有一件事,那就是按他自己计划的那样抛弃这个家,抛弃他,去奔寻自己想要的生活,去把另一个人拥进自己怀里,而不是再夹杂进来管那该死的三百个亿,管那该死的金家或者其他无足轻重的事情。
沈补玉从茶庄回来,在车上就着外头的雨声打了个盹儿,他的任务已经全部完成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最后为沈檐的婚礼添把力气,他得去秘书室看看进程,再去海湾边自家的度假酒店看看布置情况,包括一些不常用的交通工具的落脚点,以及来自不同国度不同城市的宾客们的不同饮食习惯住居爱好等等。他稍有些内疚,为金大宏的事情拖延了这么久,没能全心全意的为这场婚礼效力,因此便更加鼓起士气,打算在接下来的一个多星期里好好帮忙把婚礼做的更加完美,看着那个老男人风风光光的把妻子娶进门,那他便可功成身退了。他耐心而愉悦的等待着,想到在遥远的某个国度里还在等候自己归去的那个人,以及不久之后的重逢,他便满心欢喜。
只是想到消失的那张明星片便又有些发愁,只好等到桑陌来观礼时再找机会问了。
当他回到公司打算收拾掉顶楼办公室里乱七八糟的那些纸张资料时,打开门,他看到了坐在桌子后面的沈檐。
沈补玉还不敢相信是扶松出卖了自己,但沈檐的表情确实难看到好像要打人,这通常是他被惹毛的前兆。上一次他摆这种脸给他看已经是几个月前,不但嘴上教训,还身体力行叫他在家躺了一个礼拜――让人头皮发麻的经历。“不是明天才回来吗?”他故意装的惊喜,绕过桌子环住他的脖子,坐在他腿上亲吻他的脸颊以示好。
沈檐摸桌上的一张纸递给他:“这是什么?”
沈补玉接来一看,啊呀一声叫,说:“我忘记给律师了!”是那张婚前协议。
两个人的姿势亲密到沈檐没法动作,所以他把他扫了下去,叫他立在桌边:“站好!”
沈补玉立刻乖了,只不高兴的瘪嘴,委屈不甘的看他。
沈檐被气得神经质一般摸自己的嘴唇,好几下,才找到了一个最轻的理由,他指着纸张左下角的签名和章印骂:“真是胆大包天了你!擅作主张,伪造签名,还偷我的私章,你还有什么事儿干不出来?!”沈补玉辩解:“但是这份协议的内容是你亲口答应的啊……”
“我让你写了吗?!”沈檐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