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程紫伊提自己的经纪人,还是这样一副厌恶的语气,陈则眠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让程紫伊在这里等他一会儿,出去给陆灼年打了个电话。

陈则眠没有走太远,站在饮品店门外的罗马柱后面,既能挡住自己,又能透过对面的玻璃看到程紫伊。

陆灼年的声音很快从电话里传来,预判陈则眠给他拨电话的用意:“没有黑巧拿铁,生椰拿铁也可以。”

然而这次算无遗策的陆灼年也猜错了。

陈则眠开门见山:“你那病是家族遗传吗?”

陆灼年就是再思维敏捷,一时也没跟上陈则眠的逻辑,愣了愣:“什么?”

陈则眠捂着话筒:“就是你们家还有别人有吗?尤其是你外公那边的亲戚。”

陆灼年:“怎么了?”

陈则眠迟疑道:“你表妹,就是飞机上遇见那个表妹,她也在吃帕罗西汀。”

陆灼年那边安静了几秒,然后传来一声关门声:“病不是遗传的,那个药主要是治抑郁。”

陈则眠声音有点闷:“我知道。”

陆灼年对陈则眠绝对信任,没问他做出判断的原因,甚至没问发生了什么,只是问:“是有麻烦吗,你想让我做什么。”

“把VIP通道借给她走?”陈则眠手指无意识地扣着罗马柱上的浮雕:“我也不知道。”

陆灼年这才说:“好吧,那你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你在飞机上就看到她吃药了,但当时没有觉得异常,所以是什么让你觉得她需要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