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
可是,就像晏无双说的,她要是不喜欢他,这些天为什么古古怪怪,又为什么拿着他送的簪子傻笑呢?
还有,她好像一看见他心就跳得很快,尤其是她双手滚烫,他还握着她后颈低低催促她再快点的时候。
连翘想着想着,脸颊又泛起了红晕。
“果然!”
晏无双兴奋不已,抓着她的肩膀大肆盘问起来。
连翘捂着脸颊咬死了不肯开口。
晏无双轮番逼问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惋惜地啧啧几声,表示自己迟早会把那个人揪出来。
她倒要看看对方究竟有何等本事,能把一根木头迷得五迷三道,七荤八素的。
送走了晏无双,连翘把门一关,扑到了床上。
她好像、好像真的喜欢上陆无咎了
可从这么多年相处来看,陆无咎虽然不讨厌她,应该也不喜欢她吧?
好丢人。他要是知道她的心思一定会嘲笑死她的。
连翘简直要抓狂,枕着双臂,呆呆地趴着。
突然,她又抬起了头,想起了陆无咎为了救她不惜夺丹,他会不会不止是因为性命相连,也有一点喜欢她呢?
连翘心烦意乱,翻来覆去,时不时还自言自语,惹得路过她房间的她爹隔着门皱眉问道:“大半夜不睡,你又做什么?”
“马上。”
连翘把灯一吹,黑暗中越发心如擂鼓。
次日,连翘很早便起了。
仙剑大会不止要比武,还要比文,她打开书,看了半本,一个字却都没进到脑子里。
连掌门看着她半开的门幽幽叹了口气,晚睡早起,看来,这是有了心事啊。
他这个女儿,或许也不像他想的那么后知后觉。
连掌门对棒打鸳鸯这种事也不很得心应手,但长痛不如短痛,与其将来日日活在忧惧之中,不如趁着现在刚露出苗头就给掐灭才好,于是终究什么都没说。
连翘的确心事重重,她有心想找陆无咎问问,但她这么爱面子的人又怎么可能问出口。
正出神之际,陆骁突然来拜访她。
说来也怪,她爹虽然拘着她不让她出门到处跑,却不禁止旁人来看她。
这几日谁都来过,唯独陆无咎不来。
连翘正心烦意乱,但陆骁是天虞的人,她不好拂了面子,放了他进来。
和陆无咎不同,他这个弟弟十分健谈,说起话来滔滔不绝。
连翘就那么静静地托着腮,心不在焉。
陆骁顺着她的视线瞥了一眼,远远地发觉那是他兄长院落的方向,他戏谑道:“连妹妹难道是中意我兄长?”
连翘立即收回眼神:“怎么可能,你可真会开玩笑。”
陆骁哈哈大笑两声:“那是我想错了,想来也是,听闻兄长发狂当日差点把连妹妹掐死,妹妹恐怕躲他还来不及。”
连翘皱皱鼻子,什么叫发狂,把陆无咎说得跟猛兽似的,他可是他的兄长。
她莫名有点讨厌陆骁,神色恹恹将人打发了走。
可这个陆骁跟狗皮膏药似的,第一日赶了他走,次日他又粘了上来。
连翘碍于情面不好过分直言,何况这两日她也实在烦闷得紧,于是也没过分阻拦。
她不知道的是,陆骁的院落被安排在陆无咎旁边,陆骁每每从她这里回去,欢声笑语,时不时还与皇后说一说,陆无咎听得一清二楚。
陆无咎这两日原本是在看从神宫里带回来的残卷,渐渐心不在焉,指腹压在卷轴上许久没翻动,忽然想起了连掌门说的话。
每回一想起,被压制住的力量又有蠢蠢欲动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