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咎皱眉:“连翘?”
“是了,正是这个名儿。”赵皇后道,“骁儿说他们年纪相仿,很是喜欢她,说得天上有地下无的,我还是许多年前见过一次,只记得是个冰雪可爱的女孩子,但脾气不小,听说这些年同你并不十分对付。”
陆无咎薄唇一抿,只说:“他们不合适。”
“为何?”赵皇后追问,“骁儿似乎很是中意她。”
陆无咎淡淡道:“她年纪尚小,连掌门恐怕舍不得。”
“原来如此。”赵皇后思索道,“那无妨,骁儿和她差不多年纪,年轻人,磨合磨合也是好的。”
赵皇后还想问什么,陆无咎借口要去探望大国师。
临走时,赵皇后突然叫住他,欲言又止。
陆无咎回眸,赵皇后怔怔地看着他,说他好像又长高了,正是换季的时候,她这回也要在无相宗多待一些时日至少要等大会结束,问他要不要准备一些衣裳。
陆无咎淡淡说不用。
出门时,他眉宇微微沉着,脚步也不复轻松。
大国师尚未出关,陆无咎隔着门远远凝望。
这时,刚好碰到连掌门也前来探望,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连掌门很少佩服人,却对大国师赞不绝口:“我认识他百余年了,他自从担任天虞的大国师起便兢兢业业,你们天虞的壮大他可是最大的功臣,我从前一直以为他会是飞升之人,没想到他却始终停滞不前,最后更是宁愿冒着羽化的风险也要救你,属实是鞠躬尽瘁,仁至义尽了。”
陆无咎沉静的目光起了一丝波澜:“羽化?”
连掌门道:“是啊,他时日本就无多了,这回消耗了大半修为,怕是更撑不了多少年头了。”
陆无咎微微垂眸:“那国师何时能出关?”
“大约三五日吧。”连掌门估摸道,拍了拍他的肩,又说人各有命,让他也不必太多虑。
连翘的生辰在仙剑大会后。
她其实没想到陆无咎会记得,不过转念一想,他过目不忘,这点事对她而言应该不算什么。
他送的簪子其实也没有华丽,看着像是临时打磨的。
即便如此,连翘忍不住拔下来看了又看,一整天魂不守舍。
这晚又是,她正摩挲着簪子的时候,突然之间,手中一空。
再回头,只见晏无双不知何时进来了,拿着簪子一脸玩味。
“哟,谁送的,眼都直了,一个劲儿地傻笑,我叫你几声也没听见。”
连翘赶紧夺回来,神色慌张:“哪有。”
“真的?”晏无双凑过来,指着她的脸颊嚷嚷,“脸都红了,还说没有!快说,究竟是哪位仙君让你动了春心?”
连翘目光惊愕,难以置信:“动心?我吗?”
晏无双用手肘捣了她一下:“还装,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我会看不出来?你脸都红成什么样了?”
晏无双直接把一枚铜镜怼到了连翘面前。
只见镜中人双瞳剪水,脸颊飞红,少女的娇羞显露无疑。
连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刚会是这副模样,目光呆滞,手中的镜子忽然坠了地。
晏无双飞快伸手接住:“你怎么好像很惊讶的样子?”
连翘能不惊讶吗,她从前可是最讨厌陆无咎了,怎么可能对他动心。
她捂住脸颊:“呸呸,才不可能,我只是只是为色所迷,图他的色而已。”
晏无双顿时哈哈大笑,笑得肚子都疼了。
连翘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就你?图色?”晏无双笑得锤着桌子,“跟木头一样,你不喜欢人家你怎么可能图人家色啊!你忘了吗,从前有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