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气。

待进了屋子,听得内室传来些气若游丝的低吟,走近一看,原来是姜家家主姜德运病了。

此刻正昏迷不醒地说些胡话,也不知说的什么,一会嘀噜噜地,一会又嗯嗯地哼。

姜夫人沈氏在一旁愁眉不展,瞧见大夫来赶忙腾出地方。

“老人家,我夫君一早起?来便如此,还请您赶紧看看。”她?说。

姜家输了官司,然而输掉的东西并非表面看到的这么简单。那日陈庆生在公堂上的话像把刀子,血淋淋地撕开?姜家的脸皮。

才一夜之间,姜家逼迫单云华做妾不成反告其悔婚之事传得满天飞。

这下子,姜家的名声毁了个干净。

姜德运要脸,谋划了这么多年的名声毁于?一旦,心里?那个气啊,怄在胸口两天不得排解,终于?病了。

这还不止,令姜家雪上加霜的是,原本还指望攀上刘知州的亲事,然后?再通过刘知州的关系送姜廷玉入官场。可如今姜家名声一落千丈,跟刘家的那门亲眼看着就要没了着落。

再听说昨日午时,茶盐司司主亲自去衙门说项,领那单家的死丫头片子出狱。姜德运一口老血梗在喉咙,话都说得不利索。

原是花了上千两银子散衙门,势必要让她?在里?头待上半年也好出口恶气。却没想到,茶盐司那位横插了一手。

姜德运当?时就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