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昏便昏了许久没醒,还不断嘀噜噜说胡话,把沈氏吓得不轻,赶忙派人去请城里?最好的大夫。
“老爷可千万别出事啊,”她?眼角发红:“如今家中里?里?外?外?都指望你,若你倒了,我跟廷玉该怎么办?”
此时,老大夫正好在姜德运额头灸了一针,姜德运听得这话掀了掀眼皮,视物无焦却脑子还清明。
他怒其不争地呸了一声,不料呸得太过用力,一口痰卡在喉咙咳得昏天暗地,差点背过气。
顿时,大夫、婢女、婆子们手忙脚乱地喊起?来。
屋内乱糟糟,人仰马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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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铁要趁热,就着建安百姓的舆论,单云华没休养多久。第三日,便去茶盐司衙门递了告姜家的诉状。
顺便,带上了给?祁瑾序的谢礼。
彼时,祁瑾序正在听常义禀报南城外?案子的进展,听得她?来,眉目舒展。却故作矜持吩咐:“去,请单二小姐进来吃茶。”
一旁的常舟松了口气。
他家主子等了三日,这单二小姐总算上门了。
第025章 第 25 章
单云华被小厮领进内堂, 却见除了祁瑾序还有其他两名男子也在。
她亲自?抱着?个匣子,对?祁瑾序行礼道:“民女见过?祁大?人?。”
祁瑾序坐在上首,懒懒地“嗯”了声, 视线在她怀中的匣子上扫了眼, 明白里?头估计是?她送来的谢礼。
单家制茶工艺有口皆碑, 而单云华的工艺更独特?。事实上,喝过?她之?前送来的几饼茶后, 祁瑾序还颇为?贪念。
只是?眼下?另有要事相商,他道:“单二小姐来得正好, 有一事本官需向你?请教。”
单云华点头:“请教不敢,大?人?只管询问便是?。”
祁瑾序示意常义:“把你?们东西抬进来。”
“是?。”常义出门,很快就带着?两个小卒进来。
小卒抬着?个沉甸甸的箱子, 放下?时还发出砰的声轻响。
“单二小姐,”常义打量她, 脸上露出些怀疑之?色:“这些是?我等从?南城外各个作坊弄来的茶饼,因数目太?多,且产地不同,并不能辨别是?否为?外焙茶,单二小姐可否分辨?”
不怪他怀疑,实在是?这位单二小姐太?过?年轻,怎么看也只有十六七岁。这些茶连制了一辈子茶的老先生都未必能辨别,她一个年轻小姐如何能做到?
上首的祁瑾序安静坐着?, 眸子里?也露出点拭目以待。
单云华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堂中放着?的一大?箱茶饼,暗道难怪他急哄哄地把自?己从?大?牢带出来,还真是?遇到了难事。
南城外焙茶的事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查了这么久居然半点头绪也无,想来是?被这些五花八门的茶饼给难住了。
她心底不禁有些好笑。
单云华起身, 走到箱子前揭开盖子,见里?头放着?不下?百饼,根据香蒲叶上的标记,恐怕不止出自?十个作坊。
她蹲下?,从?里?头取出一饼前后翻看了遍,然后道:“这饼便是?外焙茶。”
常义讶异:“单二小姐还未拆开看,怎知这是?外焙茶?”
“这位公子,”单云华反问他:“建安有名的作坊,敢问公子知道几个?”
常义被她问住了,呆了呆,说:“实不相瞒,我只负责查南城的作坊,并不曾了解建安有名的作坊。”
“这便是?了,”单云华点头:“公子不了解建安各大?名作坊,便也不知这香蒲叶上的玄机。”
“这一饼上头的标记,”她指着?上首的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