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云华叹气:“人都有犯错的时候,吃一堑长一智,往后不可再这般糊涂。”

“二姐不怪我吗?”

“你秉性单纯,为?何怪你。怪只怪我护你太好,没?教好你。”

“阿姐。”单云璋没?脸,愧疚低头。

“好了,回来便是最大的安慰,你且去洗漱用膳吧。”单云华说完,转身。

“云华你要去哪?”单云慧问:“不用午膳吗?”

“我还有事,午膳不必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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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家祠堂。

明夏心疼地站在门外,时不时探眼看进去,只见她家小姐在蒲团上沉默地跪着。

瞧见单云华消瘦单薄的背影她很是心疼。记得她们小姐这般长跪时,还是年初决定跟姜家退亲的时候。

彼时,她家小姐在祠堂里跪了一上午。

可眼下,午时早已过去,小姐不吃不喝跪了已有半个时辰。日头渐渐大起来,也不知还要继续跪多?久。

就在明夏想进去劝两句时,听得里头单云华出声了。

“爹,娘,女儿知错了。”

“女儿今日拿单家的制茶手?艺做赌注,让你们失望了吧?”

“女儿没?能照看好云璋,没?能护好单家,差一点?就要酿成大祸......”

门外,明夏听得泪流满面。

远远地,她看见个熟悉身影,忙揩泪提裙摆跑过去。

“云璋少爷,云璋少爷,”明夏追上去:“您既然来了为?何不进去?”

“我有什么脸面进去?”单云璋红着眼:“我愧对父母,也愧对阿姐。”

“明夏,”他吩咐:“你去扶我阿姐起来,请她回去用午膳。”

“那云璋少爷你呢?”

单云璋摇摇头:“我不进去了,也不要跟阿姐说我来过。”

说完,他抬脚离开。

单云华再从祠堂里出来时,就听说单云璋把自己关在书房。

“他在书房做什么?”她问。

“听小厮说云璋少爷在读书呢,已经许久未歇了。”明夏说。

须臾,又道:“奴婢瞧着云璋少爷不一样了。”

“哪不一样?”

“说不上来,瞧着经过这回像是沉稳了许多?。”

单云华径直去了单云慧的屋子,见她正在收拾衣物?,不解问:“阿姐要回姚家?”

见她来,单云慧起身。

“我听说你去祠堂了,怎么去这么久?”

单云华沉吟。

看出她心思,单云慧问:“可是因为?你以单家的制茶手?艺作赌而内疚?”

单云华点?头:“此事,我愧对父母和列祖列宗。”

“既如?此,你为?何还要拿此作赌?”

“若不如?此,姜家又岂能善罢甘休。”单云华说:“姜家步步逼迫无非是看中我们单家的制茶手?艺,若得不到,即便我们姐弟离开建安也会有源源不断的麻烦。”

“今日是云璋欠赌债,明日又会是什么谁也料不到。倒不如?把这手?艺让出去,一来打消他们的心思保我们单家平安。二来我们单家的手?艺即便学了他们也未必成材,要知道制茶手?艺并非墨守成规,茶非死物?,不同气候以及采摘时间皆影响其?茶性,从而影响制作工艺。要想制好一饼茶,不只要懂工艺,更要细心专研茶之本性。而姜家这些年惯来爱攀附权势,早已忘了制茶初心,即便是得了手?艺未必能发扬光大。”

“你说得对。”单云慧赞同:“姜家的心思早已不在制茶上,得了手?艺未必能制出好茶。”

单云华点?头:“而且手?艺给出去我们也还能再用,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