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稔中,还透着一丝亲密。
“吃吧。”顾清禾把?东西塞进单云慧手中:“ 来到这里半个月都不见得能吃上肉,且珍惜。”
他玩笑地说?。
荷叶包的?烧鸡还是热的?,温度烫在单云慧的?手里,仿佛也烫进了心中。
有什么东西丝丝缕缕地滋生出来,令她连看都不敢再看他。
只低头作?谢:“多谢顾大人。”
顾清禾笑了笑,兀自走到河边清洗靴上的?泥土,边问她:“上午可还习惯?”
“习惯的?。”
单云慧就近选了块石头坐下来,打开荷叶,小口小口地吃。
又说?:“ 他们都很照顾我,没让我干累活,一整个上午就坐在那煎药。”
“煎药也不是容易的?事?,那么多人的?药,各有服药且各分药材,还得掌握火候,还得.......”
他突然停下来。
单云慧抬眼看过?去,却见他正以嘴咬着一块纱布,左右扯着布在右边胳膊上包扎。
她一惊,赶忙放下东西跑过?去。
“你受伤了?”
顾清禾不以为意:“小伤。”
单云慧查看他胳膊,哪里是小伤?上头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皮肉外翻,想来是此前粗略包扎过?了但没包裹严实,以至于又洇了许多血出来。
“我来。”单云慧蹲下去,主动接过?他手中的?布条帮他。
又问:“怎么伤的??”
顾清禾道?:“帮村民修缮房屋时不慎伤着了,彼时没留意,横梁砸下来,梁上的?一颗钉子正好戳进胳膊。”
这话听着.......单云慧不大信,她清楚,顾清禾会些功夫,横梁砸下来一个普通人都能避开,为何他躲不开?
很快,答案就知晓了。
包扎好后,两?人从河边走回去,才到粥棚,就见一个年纪约莫十六的?小姑娘找来。
她找得心急,且显然是提前收拾过?一遍的?,衣裳发髻干净整洁,望着顾清禾的?眸子也晶亮欢喜。
“顾大人,原来您在这。”
顾清禾停下:“阿竹姑娘找我有何事??”
阿竹羞臊地抿唇,将怀里抱着的?篮子递过?去:“顾大人,阿竹多谢顾大人今天救阿竹,要不是您,阿竹就要被横梁砸死了。我娘说?了,这些鸡蛋是送给顾大人的?,还望顾大人不要嫌弃。”
阿竹低着头,红着脸,说?话声音又柔又清脆。
单云慧去帮顾清禾取粥,捧着粥回来时,正好听见这番话。
她脚步停下来,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等在那。
顾清禾道?:“阿竹姑娘不必谢,举手之劳罢了。”
“可顾大人为了救我受伤了,阿竹心里过?意不去。”
“无?碍,小伤罢了。”
阿竹咬唇,想了想,鼓足勇气跪下去:“顾大人,阿竹这条命是您救的?,阿竹跟娘说?过?了,以后想跟着顾大人。”
顾清禾一惊,顿时跟做贼似的?,四下看了看,没瞧见单云慧的?身?影,这才低声道?:“阿竹姑娘快起来,这话可不能乱说?。”
什么叫跟着他?男未婚女未嫁的?,没得叫人误会。
不料阿竹姑娘是个大胆的?,直言:“顾大人您就同意了吧,阿竹听说?过?顾大人的?传言,但阿竹不怕。阿竹自愿跟着大人,大人要是愿意,阿竹伺候您一辈子,大人要是不愿意,阿竹就......就在您身?边当个婢女。”
“阿竹姑娘快起来。”
“顾大人同意了?”
“我何时说?同意了?”
“阿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