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索性又说回茶坊的事。

“地方我已经看好了,过两日就?去签契书,修缮筹备约莫得三四个月,怎么说也?得明年春才能开张了。”

祁瑾序点头?。

想起?什么,他开口?道:“对了,有一事想跟你商量。”

“什么事?”

“翻年后?,送云璋去国子监读书如何?”

单云华一听,眼睛亮起?来?。

“真?的?可我听说去国子监读书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得考量学?问,云璋也?不知道行不行。”

“这倒不必你担心,恩师是前任国子监祭酒,有他保举,云璋去国子监读书不成?问题。”

祁瑾序的恩师是曹荏青,其才学?在士林中颇有名气,由他保荐确实?不成?问题。

“但是.......”单云华道:“ 每年国子监的入学?名额有限,若云璋走了关系进去,便是挤掉一个名额,那对于真?正能入国子监上学?的人来?说并不公平。”

“你怎么会这么想?”祁瑾序睨她:“在你看来?,云璋的学?问很差?”

他说:“相反,云璋的学?问极好,他作的文章恩师看过了,是个有天赋的。留在建宁府读书可惜了,不如去国子监。”

单云华再次欢喜起?来?。

她并没上过女学?,小时候是父亲教她读书写字,后?来?请过女夫子,所学?仍旧不过皮毛,自然不懂云璋的学?问是什么水平。如今听祁瑾序这么一说,她高兴得很。

“那太好了,云璋能来?京城,我算是有个伴了。”

说罢,只觉得胸前一凉。

她低头?看去,顿觉无语。

这人真?是!

他是怎么做到郑重从容说事,而不动声色解她衣带的?

“你别?胡来?,”单云华瞪他:“这可是在马车上。”

祁瑾序面不改色,只道:“我看看,今早起?来?听你说胸口?有点疼,想来?是我力道过重了。”

他兀自掀开查看,神色很是认真?,倒叫单云华羞得不行。

“别?看了,”她拢紧衣裳:“我现在好多了,已经不疼了。”

她身上的皮肤本就?细嫩,胸口?之处更甚,偏偏祁瑾序最喜好,兴致上来?没轻没重的。

祁瑾序适才匆匆窥了眼,那雪玉之上确实?多了些红印。

他静默地转身,打开马车里的暗格,取了个药瓶出来?。

单云华见了,猜到他想做什么,不可思议瞪大眼睛。

祁瑾序却一本正经道:“我路过药铺买了药,惦记你疼一天了,便立即赶来?。快松开,我帮你上药。”

“我不要!”

祁瑾序抬眉:“为?何不要?不是喊疼吗?再说了,这药很贵,不抹可惜了。”

单云华夺过来?:“那我自己?抹。”

“嗯。”

祁瑾序盯着她。

“何意?”单云华眨了眨眼,一阵无语:“这里是马车上,你不会以为?我要在这上药吧。”

祁瑾序好笑:“马车上怎么了?无人看见。”

“算了,我帮你吧。”他说。

说完,又把那瓶药膏夺过来?,在单云华要阻拦之际,他暗示地说:“乖些,别?动了,不然外头?的侍卫都听到了。”

“........”

单云华索性依了他,松开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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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悠悠,时不时穿过车帘缝隙吹进来?。此时已是八月金秋,空气凉爽。

单云华却处在冰火两重天中,折磨死个人。

她再次颤抖着睁开眼,对上祁瑾序的眼睛,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