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可无人有良知提一句为您修皇陵,这?些?年,贩贡茶也好,还?是贩铜矿也好,臣只一个愿望就是希望皇上百年之后得一处安息之所。臣所做所为,皇上是知道的,这?些?钱一文一毫都用在了修缮皇陵上,臣从未贪污过半分。”

“如今......事情败露,臣甘愿站出来承担一切罪名,只是皇上能否看在臣忠心耿耿多年的份上,饶臣一命?”

说罢,他以额触地,砰砰地磕头。

帘子里,皇上叹气。

“慎行啊,犹记得你朕初见你时,你的人跟你的表字一样,谨言慎行,处处仔细。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你终是辜负了这?两个字。”

魏计相停下。

“ 君臣一场,并非朕不顾念旧情。假贡茶之事朕可以饶你,铜矿的事朕也可以不计较,但?......”皇上话音一转,冷意森森:“你在宫里安插自己的人,是何居心? ”

早些?时候,太子将查到?的事告知皇上,彼时皇上还?有些?不信,后来命人私下暗查,才发?现这?些?年魏计相在宫里安插了不少?人。就连他身边也有眼线,甚至每日吃的什?么、见了什?么人都能事无巨细传入魏府。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魏计相此举触碰了皇上的逆鳞,今日结局只是早晚罢了。

一听,魏计相心灰意懒地瘫在地上,双眼盯着殿柱,空洞无神。

原来,皇上早就不信任他了。此前对付祁家,他只是一颗棋子。现在祁家打压了收敛了,腾出手来要开始收拾他了。

皇上已有杀他之心,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良久,他低低笑起来:“ 皇上以为,祁家就对皇上忠心吗?皇上要卸磨杀驴,殊不知臣死了,皇上身边还?有虎狼。”

帘后的人忽地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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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荫小道上,一辆马车缓缓而?行。车内,单云华捧着本逸闻怪志看得津津有味。

而?一旁的祁瑾序,偌大一个人跟没骨头似的歪在她身上打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