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下来:“我昨夜想了一宿,这事不能?干等着,咱们也得想法?子。”
“阿姐有法?子?”
“我思量着,事情出在方村,那么只有去方村看?看?。是不是邪祟茶不是由京城的人说了算,而是瓮县当地的百姓说了算。我听云华说从去年?开始,方村的传言陆陆续续就?有人澄清,现在方村的百姓不仅出入县城做买卖,还有人愿意去方村收购牲畜了。这充分?说明方村受诅咒只是以讹传讹,邪祟茶更是毫无根据。”
“可这又能?如何?只阿姐一人信,京城的人不信啊。”
“云璋,一人难挑千斤担,众人能?移万座山。是否邪祟,我说了不算,但方村的百姓却自己能?证明。”
单云璋一听,微怔,随即笑起?来。
“阿姐说得对,方村的茶是不是邪祟茶,谁说的都不算,方村的人自己能?证明。好,我跟阿姐一起?去。”
“不必,你才回?来好生在家歇息就?是,这趟去方村路途遥远。”
“阿姐,你怎么还把我当小孩看??我是家里的男子,现在家中有难,吃点苦罢了有何惧?”
“并非此意。只是眼下家里只有我们姐弟二人,我去了方村,总要有人在家中坐镇。若是官府来人或出其他事也有个人站出来料理,你从州学回?来也好,有你在家中,我也放心些。”
一听,单云璋轻松起?来,此前在路上萦绕心底的阴霾渐渐消散。
“大姐现在越发有掌家的样子了,”他说:“拿主意的时?候气势足得很。”
单云慧收拾东西:“好了,时?辰耽搁不得,我走了。”
单云璋送她?出门,走出门,正好遇到建安茶行会的孟老爷和其他几人前来。
单云慧此前跟他们打过几次交道,自然认得。立即上前见礼:“孟老爷,不知你们此来为的何事?单家的情况恐怕你们也听说了,若是生意上的事,还请诸位多担待一二,待单家渡过难关必定好生相谈。”
“单大小姐,我们的确是为单家的事来。”
一听,单云慧和单云璋的心都提起?来,眼下他们是真?的没有精力再应付其他,若是建安的商户联合起?来要排挤他单家,那他们现在还真?无招架之力。
不料,孟老爷却道:“单二小姐在京城的事我们都听说了,原本她?表现出色为咱们建安争气,却被奸人所害入狱。我们此来,是怕你们姐弟二人乱了方寸前来商谈法?子,不过眼下........”
他看?向?姐弟二人身后的行李,欣慰道:“想必单大小姐已经想出了法?子。既如此,你们只管放心,我们相信单二小姐奉的不是邪祟茶,若是官府来人查,我们也会帮单家作证。”
“是啊是啊,方村的茶我以前也喝过,要是邪祟茶岂不是早就?死了?”另一人附和。
“而且我听说方村并非受诅咒,天坑的说法?纯粹胡扯,我年?初时?跟方寸的人做买卖,要是受诅咒此刻还有命在?”
“对啊对啊.......”
单云慧感激,却也疑惑:“孟老爷,晚辈问句不当对的话,不知诸位为何要帮我单家。”
“单大小姐有所不知,”孟老爷道:“去年?要不是单二小姐慷慨献计,大家的茶恐怕都会发霉变质,今年?必定血本无归。正是因为单二小姐无私,建安茶商才避免了一场灾难。如今单家遇难,我们又岂能?袖手旁观?虽人微言轻,但我们种茶制茶一辈子,最有资格论茶,茶是否邪祟,我们会站出来作证。”
单云慧心中动容,当即深揖一礼作谢。
“晚辈谢过诸位世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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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建安去方村约莫大半日路程,因下过一阵雨,天气湿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