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办的好事!”

茶盏没砸着祁瑾序,但上头的茶沫渣滓溅在他绯色的官袍上,颜色深了一片。

祁瑾序垂眼,面上毫无波澜,平静地看着碎裂在地上的瓷盏。

“儿子不?明白父亲说什么。”

“你还跟我装糊涂?我问?你,你今天是不?是公然去燕春楼抓走?覃家三公子?”

“是。”

“为何抓他?”

“此事关乎一桩案子,恕儿子不?能?跟父亲坦言。”

承恩侯负手站在屋内,也不?喊他进去,任他站在门口吹冷风。他眸色寒凉,看这个儿子像是看陌生人似的。

冷笑了下:“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父亲?你瞒着我与太子亲近便算了,今日居然当众把覃家三公子从青楼抓出来,覃老太爷与我同朝为官,你如?此行径让我有什么脸面对同僚?”

“亏你还是入仕多年的人,利弊要害你不?懂权衡?京城世家盘根错节,人人巴不?得和气生财,你倒好,处处莽撞树敌。你知不?知道这么做不?仅对你仕途毫无益处,还会害死我祁家。”

“父亲,”祁瑾序忽地抬脸,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嘲讽:“真?正害死祁家的人是谁,父亲心里清楚不?是吗?”

祁侯爷神色一厉,眯了眯眸子。

他鲜少关心这个儿子,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两人隔阂越发?地厚,以至于年初他负气离京上任。

“你在报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