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她胸口仿佛灌进一股冷风,冷得她忍不住抽气。

“单云华,”闻言,祁瑾序反而平静下来:“我不在的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有人对你?说什么了?”

“没有。”

“一定有。”祁瑾序审视她,忽地扯过她的手?攥在掌心?:“你?口是心?非,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我审问过的案子无数,任何人都别想?在我面前撒谎。”

单云华鼻尖的那股酸意达到鼎盛,直冲脑顶,连眼睛也酸胀难受起来。

她深呼吸,压住那股酸涩,缓缓转头对上祁瑾序的眼睛。

然后扯出个寡淡而薄情的笑:“没有人说什么,其实,是我自己厌了。”

祁瑾序心?口一痛,像是扯着了伤口,丝丝缕缕地疼蔓延全身。

他眼底阴沉如霾,固执地攥着她的手?不放:“我不信。”

“信不信随你?。”单云华眼睫掩下,将他倔强的情意也一道轻飘飘地掩去。

毫不在乎,清冷薄情,铁石心?肠。

可她不得不如此。

其实,一早她便清楚那日在酒楼看到的并非真相?。当时?确实很难受,可后来仔细想?过,若祁瑾序回?到建安无论如何也会?来看她。她等了几天后却并没见祁瑾序的身影,连蔺琰也不知道消息,她便猜到那日恐怕是魏歆瑶在做戏给?她看。

今日得知他刚回?建安,更加证实了她心?中的猜想?。

可这些不重要了。

虽然是一场戏,但魏歆瑶成功了。成功地将她逼退,让她甘心?放弃。

单云华承认自己是个俗人。无论是感情还是生?意,她都会?冷静地权衡利弊。若买卖不能做她一定不会?做,若感情不能碰,她也会?及时?止损。

她不怀疑祁瑾序对她的真心?,可这世上再真的心?也难以跨越阶级的鸿沟。他们身份悬殊,若执意在一起,最?后的结局无非是她为了他妥协入府做妾,或是撞南墙后头破血流而归。

利弊如此明?显,她又岂能视而不见?

索性就让她来做恶人,让他恨她罢。至少?,免了她一场痛,也免了他的苦。

突然,祁瑾序躬身咳起来。

他咳得厉害,声音破碎嘶哑,连胸口都在震荡。

单云华看过去,当看到他胸口溢出点点鲜红时?,面色变了变。

他受伤了?

怎么伤的?

她想?问,可话在舌尖转了几转又咽下去。

祁瑾序咳了好一会?,再抬头时?,单云华脸上的担忧飞快地敛去。

“不问我为何受伤吗?”他语气冰冷,却带着几分可怜。

单云华极力压下难受的情绪,一脸漠然:“祁大人既然受伤了就该回?去好生?看大夫。”

“单云华,你?当真绝情至此?”

单云华不语。

祁瑾序又压抑地咳了两声,一时?分辨不出是伤口疼还是心?疼,他真的快疼死?了。

可眼前的这个女人像块石头做的,毫不动容。他又气又恨,又怨又委屈。他连夜带伤赶来,为的什么?不是为了来听她说这些屁话。

“单云华,我不信你?对我没一点情意。”

“有!”单云华抬眼,在他希冀的目光中冷冰冰道:“但早在你?离开建安这期间就消磨了。”

“为何?”

“何必问到底呢?”单云华轻蔑地笑起来:“祁瑾序,你?好歹是侯府公子,所遇红颜无数,不至于这般单纯才是。”

祁瑾序闭了闭眼,气得肺都要炸了。伤口的血也汩汩流个不停,没片刻,就把胸前的衣裳染得通红。

单云华望着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