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思考,没几秒钟,脸上一变,霎是凶神恶煞,伸手捏住叶际卿的下巴:“但是!我幼小且单纯的心灵受到了来自你的暴击,给我造成了很多痛苦,你得赔!”
叶际卿自寻被动,下巴被他捏的发痒,刚想挥开他,池锐察觉他的动作,紧接着说:“诶?反抗是不是?你诚心道歉还是糊弄我呢?”
叶际卿脖子一僵,不再试图挣脱:“诚心。”
池锐又往上抬他下巴,叶际卿只能仰脸看他:“以后还动不动就跟我甩脸子怼我了?”
叶际卿想摇头,被卡着不能动,于是开口道:“不了。”
池锐满意地笑了笑:“都听我的?”
“嗯。”叶际卿提着心跳短短地呼了一口气,“你能先放手吗?”
池锐得寸进尺,不仅没放,反而用大拇指揉了揉底下的那块儿皮肤:“刚说完就变脸?”
叶际卿胸口像是被堵住了什么东西,轻声说:“不变脸,保证。”
“行呀。”池锐挑挑眉尖,眼角随之微翘,“那叫声哥听听?”
叶际卿轻笑一声,一缕热气洒在池锐虎口处,他说:“池锐,我可比大,你该管我叫哥。”
池锐坏坏地笑,随后垂眼向他身下扫了一眼,没正行地问:“你确定比我大吗?”
正值青春的年纪,说起话来没皮没脸,叶际卿未经人事也懂他嘴里的浑话。
一想这些事总觉得不堪入目,太过荒唐,可叶际卿心底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自己没表面这么一本正经。
池锐见他不说话,嘶了一声,用力按了一下他的下巴:“刚怎么说的?诚意呢!”
春风悄然吹拂,透过枝丫绕进园内,细细嗅去有一丝极轻的柠檬味飘至鼻尖。
叶际卿眸光缓缓移动,从池锐眼底顺到挺翘的鼻尖,再至那双从不肯吃亏的唇。
整张脸滑下来甚至不过五秒,可在毫厘之间又缓慢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