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仅仅如此也就算了,也不知她给我服的是什么样的迷药,自那日起我便一病不起,又思念逸郎,父母给我请了很多名医来,却总是病病怏怏的不见好,后来请了风水大思来,说是我被人施了邪术,失了一魂一魄,那病,是很难痊愈的,可怜我父亲母亲年岁大了,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打击,母亲成日以泪洗面,担心害怕,你母亲倒好,趁机在我母亲跟前献殷勤,哄骗母亲同意用她顶替,等逸郎来提亲,就让她嫁,我听了那消息,病得更重,父亲也不知听了谁的哄骗,说非要把我送去慈安寺修行三年才能去掉病根,我真的被送去了慈安寺,可等我从慈安寺回家,父母早亡,家里财产大多成了你母亲的嫁妆,给我留下不到两成,你母亲,不仅夺了我的姻缘,还下药害了我的父母……”
徐尚书顿时觉得不对:“你说谎,我父母成亲之后,姨外祖父与姨外祖母还活着,当年父亲早逝时,姨外祖母还施以了援手,救我家于危难。”
“呵,呵,呵……”海棠连连冷笑几声,目光更加狠厉讥讽:“对你家施以援手的是我,我父母早死了,我想帮助的是逸郎的儿子,不是她。”
“不,不可能,你说的话,本官不相信,我已派了人去调查,你肯定在说谎。”
海棠却冷笑道:“是吗?你最好调查清楚,你徐家欠我的,陈清秀也欠我的,我过得不好,她凭什么儿孙满堂,还健康长寿?”
从杏花院出来,徐尚书踉跄几步,差点没站稳,海棠的话让他非常伤心,但毕竟是为官多年,也不是轻听轻信之人,但母亲那边,开不了口,两边的信息非常不对称,出入很大,走到长廓里,徐尚坐怔怔地坐着,半晌没动,手脚冰凉,血液都麻木了一样。
徐夫人寻了过来,看见他脸色如此难看,吓住:“老爷,您这是怎么了?外头风大,别着了凉。”
徐尚书什么也没说,起身跟着妻子缓缓往前走,见他一言不发,徐夫人也没问什么,只是默默地跟着徐尚书往前走,看到前方有灯,是女儿徐幼慈的闺房,女儿出嫁后,她的闺房一直没变,仍留着她回娘家时住,“阿慈怎么样了?”徐尚书问。
第三百八十三章对质
“醒了,只是人有点呆呆的,孩子……没保住。”徐夫人难过道。
“呆呆的?”徐尚书霍地站起来,幼慈自小就多磨难,因为一场病,腿不好,她很努力地让自己走路的姿式尽量不显形,但仍遭人嘲笑轻视,她爱读书,字写得特别好,诗作也不错,琴技也拿得出手,这么努力的孩子,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厄运?
徐尚书一言不发就往前走,徐夫人以为他要去探望女儿,哪知,他直接往老太君院里去,忙拦着:“这么晚了,老太君怕是歇下了。”
徐尚书却不理,脚下步子更快,徐夫人都快跟不上了,到了门口,徐尚书才回道:“你回去吧。”
徐夫人知道他与老太君有话说,点头退下。
徐老太君此时已经拆了钗环,披着棉袄坐在床上,是真打算睡了,哪知,儿子竟然冲了进来,正愕然,儿子直直地跪下,一头磕了下去。
徐老太君大惊:“你这是做什么?”
徐尚书向来孝顺,但随着年岁增长,这样的大礼也只在寿宴或者年节时才行。
“母亲,求您救救子孙们吧。”徐尚书道。
徐老太君愣怔良久,然后长长叹口气道:“你是不相信母亲所说,而是信了海棠?”
徐尚书摇头:“是钟天师说,不解了她与徐家的因果,她施在晚辈身上的术法便无法治愈,还请母亲亲自前去海棠解开。”
徐老太君脸色铁青:“我也她能有何因果,当年她夫君过世,我便派人送了银钱过去,助她母子生活,后来她儿子进京赶考,我也是资助过的,后来那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