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尚书问:“可有法子对她?能……抓吗?”
钟天师道:“她与府上应该有些因果,正是利用了因果,她才能对府上之人动用邪术,若强行将她抓走或是……杀掉,种下的因果还是会反噬到府上之人身上。”
徐尚书脸色很难看:“难道就这样让她祸害下官的家人吗?”
钟天师道:“可以化解因果,不过,此人心中积怨很深,想要化解……难!”
“那就没法子了吗?”徐尚书说起自己母亲与海棠之间的关系,还说到了那一盒子财物,钟天师皱眉道:“若只是如此,那也只是她自己心境不平,按理,很难布下如此威办的因果怨气!”
徐尚书道:“您的意思是……”
钟天师:“尚书大人还是再调查一番吧,以免有失公允偏颇。”
“天师,如果她与下官母亲有因果,那与皇后娘娘呢?那日,皇后娘娘在本府为贱内治病,第一次见她,也差点晕倒,听闻娘娘如今也有些精神不振……”
钟天师抚了抚长长的白须摇头道:“娘娘素日与人为善,她能与娘娘有何因果,瞧她这样子,怕是都不认得娘娘吧。”
徐尚书闻言也觉得对:“所以,当真是因为有因果业障吗?或者,她确实是动用了什么邪术,是她本性便坏,你们真没法子制栽吗?”
他会这么说,是以为钟天师不肯尽力,以为钟天师担心沾上因果业力,会给自己遭去祸端。
钟天师也确实有这样的顾虑,但他是天师,本就担负着保护皇室与国家的责任,在他的专业和职责范围内驱魔去邪是不会沾因果的,他吃的就是这碗饭。
但大臣私家请他,那就另说了,就算尚书家出银子也要小心谨慎的,一般不要掺合人家的因果,这是天师行业不成文的准则及警示。
见徐尚书把皇后扯进来,钟天师一阵苦笑:“所以,还是要查清此人背景,包括她也贵府的,以及与皇后娘娘之间的关系,要知道她这满腔的怨气从何而来,否则很难化解,若她的那些怨念都是妄念痴恨,那她祭出的怨力就会没了力道,且会反噬。”
这话成功说服了徐尚书,看来也只有这个法子了。
“那为今之计,要如何制止她继续害下官家中之人?昨日下官就中了她的道。”
“她的怨念力并不很强,一般只用在身体较弱之人身上,比如说,令媛和皇后娘娘都是有孕在身,因为孕育新生,本体气弱,很容易受邪术侵犯,比如幼童,因为还未成年,也不够强,尚书大人虽然不比年轻人,但一大家子的气运皆在你,所以,虽然受了她的攻击,却能很快恢复。”
“那我女婿杨世宏呢?他也是男子,还很年轻。”徐尚书不解道。
钟天师就笑了笑道:“令婿气运着实不怎么好,而且,他受攻击之时,应该是一生气运最差,而且,彼时他处于悲伤与恐惧当中,很容易中招。”
原来如此!
徐尚书也是个实诚的,立即进宫将钟尚书的话同李轻颜说了,李轻颜也听得一愣一愣的:“本宫同你家那位亲戚着实不认识啊,何来的因果?”
徐尚书一脸愧色:“是老臣连累了娘娘,或许娘娘亲临老臣府上,替臣妾和女儿看病,惹恼了她。”
李轻颜点点头,却也没怪罪徐尚书:“老尚书还是要多注意身体,这个人既然真的包藏祸心,那便将她关起来,至少限制她的行动范围,莫要让她继续害更多的人。”
徐尚书走后,李轻颜皱着眉呆坐在殿里想了半刻,叫来隐卫,让他去趟保利行。
保利行在京城的铺子遍布大街小巷,做生意的,要收集消息最为便利,以前是李轻颜懒得了解地么多,只对有关生意的内情有注意,被封为皇后以后,她便让保利行着重收集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