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惯他耍阴谋,看不惯他为了权势娶林婉容。
可看不惯又如何?看不惯还是喜欢呀。
人就是个矛盾体。
赵鸿昱高兴道:“所以,你是吃醋对吗?阿颜,我并不喜欢林婉容,我的心里只有你。”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李轻颜冷嗤道。
“我没有骗你。”
李轻颜摆摆手:“算了,说正事吧,番国真的入侵大梁了?”
赵鸿昱冷笑,递给她那份塘报,李轻颜细细看了一遍,愣住:“这个……火封没有问题,不像是假的。”
“是假的。”赵鸿昱道。
“火封是对的,纸张也是塘报特用纸,你看纸里的印花,印章都没错。”
“不错,这些都没有问题,还可以说,这份塘报来自军队,但内容是假的。”赵鸿昱道。
“假的?你怎么看出来的?”李轻颜愣住。
“还记得你很小的时候就教我一你三兄用阿拉伯数字吗?那日你在朝堂上教户部郎中用的就是那个。”
“我很小时就教过你们?”
“是呀,三岁多,我们两个那时也才八岁不到,你拿根棍子在地上写写划划着,我和你三兄练完功正要去吃糕点,见你蹲在那儿,就过去看,你就写的数字。”
“然后我问你,那是什么?那时你还不怕我,奶声奶气说,那是数字,我和你三兄都笑你,那不是数,阿郅还拿过你手里的棍子给你写数字,你说那是大写,你的那个是小写,会更容易记。”
三岁的事,李轻颜哪里还记得,讶然道:“真的吗?所以,你和三兄都知道阿拉伯数字?”
“不错,所以,我与阿郅之间的书信往来都会在信页和信封的左下角编号,你看这封,就是你三兄回京之前派人送给我的。”
赵鸿昱说着拿出一封塘报,李轻颜细察之下,左下角果然有个数字二
怎么是二?
“这是第二封。我们以此为计数,免得有人在中间插一封假的。”赵鸿昱道。
“所以,这假的是谁造的?连塘报都敢作假,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做的?”李轻颜愤怒道。
“是啊,那个人的手,伸得真够长的,不砍断几支,朕这江山再过几年都会改姓去。”赵鸿昱也冷声道。
“那现在怎么办?拆穿吗?”李轻颜问。
“暂且不能,只知道塘报上有问题,既便朕让人去查做假塘报的人,那个人也供出幕后主使,还不能完全将他击败。”赵鸿昱道。
“那又怎么办?不拆穿,仅凭这份塘报就能定我三兄的死罪,还有李家,也要受连累。”李轻颜急道。
“莫怕,有我在,怎么会动你的家人,除非他们真有不臣之心。”
“李家确实有不臣之人。”李轻颜正色道。
赵鸿昱挑眉:“谁?是大房?”
李轻颜好笑道:“大房有那个贼心也没那个贼胆,更没那个本事。”
“那是谁?”赵鸿昱皱眉。
“皇上不知道吗?我以为,你心知肚明。”李轻颜好笑道。
赵鸿昱恍然点头,伸指刮着她小巧精致的鼻尖道:“是啊,李家唯有不臣之心的人就是你啊,皇后娘娘。”
“不过,阿颜,我从没想过让你臣服于我,你是我放在这里的人。”他指指心口,赵鸿昱的情话越说赵溜了。
这个冷清板肃了二十几年的男人,突然变得油嘴滑舌起来,小情话张口就来。
李轻颜娇嗔地拧了把他腰间软弱:“酸不酸?”
怎么不酸?简直是酸爽!
赵鸿昱苦着脸:“娘子不爱听吗?说真话果然是没人信的,人啊,就该听虚情假意的奉承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