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轻颜挑眉:“不像?”
三皇子咕哝:“你看起来比荆王婶还年轻,十几岁的人,怎么可能?你李家书香传世,鲜少做生意……可和秋说,你就是。”
他也觉得自己的话很矛盾,但事实胜于雄辩,李轻颜缓缓拿出两块黑木令牌。
三皇子的脸色更难看了:“你……怎么会有保兴行的令牌?”
这种令牌,他在荆王府见过,那是荆王妃的,能统领和调度整个保兴行的资金和大宗生意走向。
“难道你真的是……不,不可能,你比荆王妃小这么多,她怎么可能是你的手下?”
“荆王妃本是大梁世家女子,因父兄犯案,家财被抄,她沦落教坊司,是本世子妃救了她,并让她在保利行当差,救她之时,本世子妃不过八岁光景。”
荆王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瞪着李轻颜:“八岁时你就开创了保利行?”
“不,是四岁,不过,四岁时太小,身不由已,不能随便出入府门,做起事来束手束手,放不开,八岁那年,我的保利行才初见规模。”李轻颜神色淡淡的,就像在谈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三皇子瞪大眼睛,仍忍不住摇头,他真的难以相信,眼前这个娇弱的女子手中竟掌着大梁和大戎两国的经济命脉,太神奇也太可怕了。
“这不应该是你和王婶的秘密么?为什么告诉我?不怕我回去就拿王婶开刀?”
李轻颜道:“你若杀得了英子姐姐,又何必将荆王与我五兄的通信偷出来当作陷害我五凶的证据?”
确实如此,随着荆王的势利日趋壮大,又有保兴行为后盾,有银钱铺路,得到越来越多朝中官员支持,太子想要打压已经来不及了。
三皇子来大梁,本想借助大梁的力量帮助太子保住地位,李承盛与荆王的通信,既帮着和秋打压陷害了李家,也达到了打压荆王的目的。
可现在,李轻颜竟然告诉他,保兴行是大梁的,正真东家正是她这个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少妇。
这让他如何不震惊。
“好了,言归正传,我五兄与荆王的通信,说来说去也就是点生意上的事,只因身份问题,这种通信就成了通敌叛国的罪证。”李轻颜道。
三皇子也承认,因为信里说到了军服军被这些内容,还有大梁的布防图,当然是通敌叛国。
“通信是五兄的,布防图却是和秋给你的,你与信一起交上去的。”李轻颜道。
三皇子冷笑:“既便是,那又如何?谁能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