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与你有仇吗?还是,你身为和秋的面首,为讨她欢心,故意陷害?”李轻颜道。

“什么面首?不用说得那么难听,和秋也是你们大梁的美人,又是公主,本皇子玩一玩儿而已,有何不可。”拓拔燕眼神稍黯,又状似满不在乎道。

“和秋是不是答应,只要你与她合作,便可以帮你或者你的太子哥哥登上皇位?”李轻颜轻笑出声道。

看她面带嘲讽,三皇子冷哼一声,眼神更加轻蔑:“本皇子用得着同你们啰嗦吗?快放我出去,否则,你大梁承受不起后果。”

还在嚣张!

“一个阶下囚,不知你嚣张什么。”李轻颜道:“今年北戎遭受蝗灾,很多牧场都被毁了,你们的牛羊饿得都皮包骨了吧,这个冬天,你们怕是又要饿死几万人咯。”

三皇子面色阴沉地瞪她。

李轻颜又问:“你们北戎最大的商人姓巩对吗?”

三皇子看傻子一样看她:“这又不是什么秘密,保兴行是我大戎最大的商行,背后的东家正是我的皇婶,莫非,你与皇婶有交情?”

他一脸不屑道。

“巩秀英,时年三十一岁,出生地不详,十几岁时流落到上京,商业天才,只几年便在上京闯出一片天地,手中商号不下百家,经营茶、瓷、布及许多关乎民生的行业,二十五岁时嫁给了北戎荆王,成为荆王妃,生意比之前做得更大。”李轻颜娓娓道来,对荆王妃的过往如数家珍。“

三皇子仍一脸不屑:“你们大梁说书的也在讲荆王婶的故事么?虽然我讨厌王叔,但王婶确实是我大戎的传奇女子。”

“我还知道,她乳名叫英子,她常归经营的那些都不是很赚钱,最赚钱的是香胰子,保兴行的香胰子便宜又好用,北戎一家独大,因为,只有她有制作胰子的主子。”

三皇子终于来了一点兴致:“你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你说,若是巩王妃将保兴行钱庄的库银全都送到大梁,你们北戎会如何?”李轻颜道。

“她又没疯?为何要把大戎的钱都送到南梁来。”三皇子白李轻颜一眼,心中却是有不祥的预感。

“为什么不可以?她是大梁人,而且,她并非保兴行真正的东家。”李轻颜道。

三皇子终于动容:“莫非,真正的东家是荆皇叔?”

李轻颜白他一眼:“若是荆王,本世子妃说这事还有什么意思?荆王娶她,也是为了保兴行。”

三皇子点头,荆王妃出身不详,按说以她的身份不可能当得了荆王正妃,荆王原本在皇室并不出色,自从娶了巩氏这个保利行东家,有了丰厚的财产当嫁妆,他的势力才一点一点壮大了。

壮大到,太子都开始忌讳,想要除之而安的地步了。

这些年,因为保兴行有荆王保驾护行,这才在大戎越做越大,并且,还享受了不少税收方面的优惠,如今几乎垄断了大戎一大半产业,而且,有不少皇室子孙参股,很多人每年从保兴行拿不少分红,所以,平素也很维护保兴行,连带着也拥护荆王,若保兴行真出事,大戎的经济真会发生巨大震动,还可能造成动乱,父皇的地位都可能不保。

思及此,三皇子不由打了个寒战,颤声问:

“保兴行的幕后东家是谁?”

“我当然不会告诉你。”李轻颜道。

三皇子轻嗤:“危言耸听。”

“你可以不信,明日,便可知分晓。”李轻颜道。

三皇子突然眼神一沉,怔怔地盯着李轻颜:“和秋说,你是保利行的东家,保利行,保兴行,莫非……”

“还不蠢嘛。”李轻颜轻笑道。

三皇子面色发白:“你……真的是保利行的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