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神思回笼,伸手去推江秋昙的胸膛,见他无动于衷,又去咬他的舌头。
都尝到了血腥味,他却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反而被刺激得不轻,掠夺的攻势越发凶猛。
脸颊两侧被他用手指掐住,舌头被叼出半截,在空中翻来搅去,含不住的涎液混着鲜血滴落下来,弄脏他如同初雪一般洁白昂贵的西装。
江秋昙喜爱干净,乃至于有严重的洁癖,此时却像没所谓一样,只垂眼看着我,眼神如死水微澜,交织着快慰、迷醉、满足,种种复杂难言的情绪。
他微微地弯了眼梢,露出这十八年来,大概是第一个,发自内心的愉悦笑容。
白芊芊在前座没找到江秋昙,拨了个电话进来。
车内环境封闭,我清楚听见手机震动响铃的声音。或许是因为车辆不怎么隔音的缘故,白芊芊也听到铃声。她意识到什么,向后座走来,然后弯下腰,面容贴近玻璃窗,正巧和我四目相对。
被看到了……
满脸潮红,坐在另一个男人腿上,忘情拥吻的样子……
被白芊芊看到了。
而我也看到了,看到她眼里的错愕。她捂住嘴,像是受到太大的冲击,以至于不知道该怎么办,僵立在原地半晌,转身跑开。
我无地自容,流下羞愧的眼泪。
在泪水流下的瞬间,这个漫长的吻也划下句点。
“都这么肿了……留下痕迹,我很抱歉。”
江秋昙道着歉,却凑过来,又亲了我嘴唇一下,体贴入微道,“你不愿意让俞忍冬发现,今晚可以先回我家。我保证,他什么都不会知道。”
我泪眼迷蒙,表情有一秒错愕的空白。
是我出现了幻觉,还是现实就是荒诞?
江秋昙第一次得知我脚踏两条船的时候,那种眼神和语气,我到现在都能清晰回忆,简直……简直恨不得将我当场杀死。
这才过去几个月,怎么就像变了个人?
但我没空去思考原因,我心里还记挂着刚才跑走的白芊芊。她穿着高跟鞋,跑得不会快,如果我现在追去,肯定能追上。
“你先把锁打开,我要下车。”
“去追白芊芊?”
我点点头,催促道:“快点打开!”
江秋昙看了我一会,后仰靠在椅背,恢复一贯坦然优雅的姿态:“车钥匙在我身上,想要就自己找。”
明知他这是在消遣我,我却也没有第二条路可选,艰难扭转过身,跨坐在他大腿,正面相对。
江秋昙再度环住我腰身,手臂用力地收紧,胸膛被迫交贴在一处。
我与他距离隔得很近。
抬眼能看到他线条优美的下巴,肤色雪白,即便在夜里,也莹莹泛着层玉石质感的光。
垂眼能看到他垂在胸前那绺乌黑发丝,柔顺秀丽,应该刚洗过不久,还能闻见洗发水的清香。
不知怎么,整副身子有些发软,连呼吸都窒了片刻。
我轻咬住下唇,定了定神,从他西装口袋向下摸。
摸到皮带的位置的时候,江秋昙在我耳边喘息了一声。我登时停住动作,紧张得干咽口水,竟然很是忐忑:“怎么了?”
“没事。”他淡淡地,“你继续。”
好不容易找到钥匙,把锁打开,我迫不及待去拉把手,江秋昙却按住我。
“你想好要和白芊芊说什么了?”
我被问得愣住,躁动心绪堪堪平复些许,品出一些无措和惊惶。
如果……如果就连一心喜欢我的白芊芊,都开始觉得我恶心,我该怎么办?
好像察觉到我的不安,一只微凉的手探过来,抚平我紧簇眉宇,又替我揩去泪,江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