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非笑看我一眼。
“那哥解释啊,我听着呢。”
见他如此,我也不敢再碰他,只能小声道:“刚才喝醉了,我才会……”
醉了……醉了就能理所应当吗?
明明之前答应过他不再和江秋昙纠缠,结果居然又食言,还被他撞见我主动攀附在江秋昙身上的场面。
他们认定我是杨花心性,人尽可夫,或许真是情有可原吧。
我先前喜欢江秋昙,可与他亲热的时候,心里却难以割舍文殊兰。如今打定主意好好与文殊兰在一起,然而一见着江秋昙,竟又不知今夕何夕了。
怎么……能这样……
我颓然低头,强烈的自我厌弃感涌上心头,并不如何想哭,只觉得迷惘又茫然,却渐渐地,湿意在眼眶蔓延开来,打在地板上的光影也变得恍惚。
有人走近,是一双黑色的手工皮鞋。
我盯着看了许久,感觉下巴被抬起。文殊兰对上我朦胧泪眼,眉头轻挑,似是微微一怔,回过神的时候,仿佛做了个咬牙的动作,面部肌肉轻微凸起两块,但很快恢复正常。
“哥这样好看,又这样会撒娇,难怪江哥抛下女伴不理,都要来见你一面。不提江哥,就连我的心都要化了,哪怕你就是三心二意,我也……”
他不知为何欲言又止,掐住我下巴的那只手越发使劲,眼神冰冷带怨,却强自笑了声,“好了,这不是好事吗?你还哭什么。我就说吧,江哥就是嘴巴硬,其实你只要亲亲他、摸摸他,他就什么底线原则都顾不上啦。”
“对吗?江哥。”文殊兰依旧看着我,却是在问江秋昙。
我心里滋味难言,余光里那个挺拔身形终于动弹,江秋昙转过身。
被这样挑衅,他却出乎意料的平静,低头开解袖扣,挽起衬衫长袖,露出肌肉紧实的手臂,被光一照,莹白如玉。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语气也是极度平静。
我不知江秋昙在问什么,文殊兰却对此洞若观火,勾起唇角,稍稍侧目,投去一个眼风:“十二月二十六号,圣诞节后一天。还记得吗?你下午打电话过来,哥说他很想你,其实他在骗你。他根本没有力气想你,光是要应付我,就已经很吃力了。”
江秋昙面色依旧沉静,只是听到一半的时候,极轻微地抬起眉头。
我心脏忽然砰砰跳起来,有种不详的预感,疑心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文殊兰最会察言观色,此时却仿佛被一叶障目,又或者是故意视而不见,仍自顾自道:“还有后来几次电话,那些照片……江哥,怎么,用我用过的东西,滋味不错”
话音未落,便觉得有道劲风卷过来,擦着我面颊而过。耳边传来一声低沉闷哼,眼前景物接着一晃,下巴的桎梏松开,我不由自主向后退去,直到后背抵上坚硬墙壁。
怎么回事?
我微微瞪大眼睛,十分不可置信。
江秋昙竟然一拳打在文殊兰脸上江秋昙竟然……会打人?文殊兰闪避不及,挨了结结实实的一拳,白皙的脸上浮现红印,唇角也微微渗出血丝。
他舌头舔向唇角,尝到血的滋味,眼神慢慢狠戾,溢出一声冷笑,不甘示弱也挥出一拳,两人登时厮打在一处,各不相让,短时间竟然分不出输赢。
“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