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却依然极度焦虑,死死咬住下唇,偷摸着看了江秋昙一眼。
只是试探的一眼我不觉得他会看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要看他,但与他目光对上的那一瞬,我感觉心跳都停了。
漆黑的,深潭一样的眼。
他现在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试图窥探他眼中情绪,却自然是无功而返。江秋昙面色淡淡,很快移开眼,举手示意服务生点单。
期间白芊芊不停打断他,一会说自己要喝白兰地,一会说要吃青口贝,他也没有半分不悦的迹象,甚至微微勾起唇,显得冷艳面容有了几分温情的错觉。
“都可以。只是你一个女生,以后还是少去barchef,少喝点酒。刘姨和白叔都很担心。”
是这样的。
如果江秋昙愿意,他也可以很体贴入微,也可以很善解人意,也可以不沉默寡言,也可以游刃有余地处理好一切人际关系。
他只是不愿意这样对我。
被握住的那只手突然有些疼,原来是文殊兰加大手劲,他眸光沉沉地看着我,语气微冷:“哥说过要放弃江秋昙,和我好好在一起。该不会又在骗我,嘴上说着要放弃,其实心里还对他余情未了吧。”
“……怎么可能?”
我干笑一声,矢口否认。
恰好这时服务员上来头盘,又在我和文殊兰手边各摆了一个鸡尾酒杯,倾倒瓶身,倒入龙舌兰。
我顺势抽回手,为掩饰尴尬,吃了一口三文鱼沙律,再抬眼看文殊兰,他却依旧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放在桌上,指尖规律敲击着桌面。
“不吃吗?”我讷讷问。
文殊兰看着我,笑了笑:“没胃口了。”
“别这样……”我软下语气,“你总得给我些时间。”
文殊兰又笑了笑:“要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