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记得江哥在天海也有套房,就离隔壁不远。一粟哥虽然睡的是双人床,但两个成年男性挤在一起,多少有点勉强。我倒是习惯了,就是怕江哥会不适应。”
江秋昙双手插进裤袋,停顿片刻,说:“今天没带那套房的钥匙。”然后对我颔首,“方一粟,麻烦你了。”
他从没对我如此客气过。
我被“江秋昙竟然也会麻烦我”的幸福感包围,晕晕乎乎站起,在蒋瑶的催促下,领着江秋昙走进房间。
文殊兰没机会跟进来搅局。毕竟他是蒋瑶的乖宝宝,得帮忙收拾餐桌的残羹剩饭。
该,谁叫他喜欢装模作样,这就叫自讨苦吃。
我埋头在衣柜翻找合衬江秋昙身量的睡衣,听到关门响动,便扬声道:“学长,睡衣好像都有点小,你先试试,不行的话我去借兰兰的给你穿,可以吗?”
“……”
“学长?”
没等到回应,我纳闷转头,这才惊觉江秋昙已站在我身后很近的位置,我只需退半步的距离,就能撞进他怀里。
我微微抬眼,想看清江秋昙神色,下巴却被顺势握住,而后以这个姿势,他垂首含住我嘴唇。
鼻尖萦绕浅淡酒气,但并不难闻,反而令我熏熏欲醉。
手里抓住的衣物掉落在地,我缓慢转过身,闭眼回吻。感觉到有只手掌沿着脊背向下滑动,在腰肢处停住,用撩拨的力度不断搓揉。
我双腿发软,几乎瘫在他胸膛,不顾江秋昙向来不喜别人触碰他长发的规矩,十指埋进他发丛,难耐抚摸。
可他也没有推开我,甚至吻得更深,舌头激烈纠缠,搅出暧昧水声,与粗重呼吸交织,尾椎骨都窜起一阵愉悦的酥麻。
从衣柜忘情吻到床边,双双倒进软榻。
江秋昙终于松开我双唇,扯出一条牵连银丝,却又仿佛不餍足,追过来轻咬了咬,才还给我喘息的余地。
他压在我身上,双手分别制住我双手,按在耳边,是极具掌控欲的姿势。
眼神居高临下地扫过来,似有重量一般,我浑身发烫,不敢回视,把头撇到一边。
“秋昙哥哥……”嗓音哑得可怕,“已经很晚了,你先去洗澡……”
他看了我一会,缓缓俯身,贴在我耳边低语:“你不是要补偿我。”
“但是……很晚了……”
他轻吻我耳垂,字句模糊在唇齿间,“那又怎么样。”
是酒精的缘故吧。看来江秋昙真是醉了,所以今晚才会对我格外温柔。眼神是,亲吻是,现在说话的声音也是。
我简直要溺毙在这片温柔海洋,甚至于有些忘乎所以,竟忍不住问道:“秋昙哥哥,你从沄城赶回来,是因为你也……”
有一些想我吗?
还是因为你太想见文殊兰。
我忽然不敢再问,只怕得到的答案会令我嫉妒,会让我失望。
江秋昙却抬起头,拨正我面容,鼻尖抵住我的,像陪着我说情话般:“也什么?”
明明无情,却生了双潋滟多情的桃花眼。即便知道里面那点情意微薄如纸,或似优昙花期转瞬即逝,我照旧招架不住。
“是因为你也有一些”
话说到一半,门忽然被打开。
我陡然清醒,连忙推开江秋昙,坐直起身。
文殊兰抱着棉被站在门口,笑眼弯弯道:“一粟哥,江哥,你们这是在玩什么游戏……挠痒痒吗?我想加入,不知道可不可以。”
我词穷,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江秋昙。
他脸色难看,但不似我被抓奸一样慌乱,动作是一贯的好整以暇,正了正衣领,才淡淡道:“出去。”
果然是我自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