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如堕深渊烈火,极为煎熬。
“兰兰,学长……你们都在呢。”我恨我没有舌灿莲花的本领,举起手中袋子晃了晃,扯了个借口,便逃也似地躲进厨房。
蒋瑶双手撑在案台,不知在发什么愣。听到脚步,才抬起头,嘴唇掀了一掀,却没出声。
我见她眼眶微微发红,料定她气头正盛,已做好被痛骂一顿的准备。谁知她接过袋子,只低叹一句“没事就好”,就挥手把我赶离厨房,自顾自忙碌起来。
没办法,我只能回到客厅。
文殊兰笑着让我随便坐,江秋昙虽不发一语,却轻抬下巴,目光似落在我身上,仿佛也在等待着我的选择。
我停在江秋昙身旁,不过只犹疑了一瞬,便听文殊兰轻声咳嗽,再观他神色,依旧是笑意盈盈,但眸光已然冷透。
我到底害怕他手段,五指紧握成拳,又缓缓松开,在心里叹口气,紧挨着文殊兰入座。
反正江秋昙……是不会在意这些的。
他才不喜欢我。
“还以为一粟哥会更想坐在江哥旁边。没想到……我真的很高兴。”
文殊兰语气雀跃,揽住我肩膀往他怀里带,手掌搭在我肩头,缓缓收紧,铁钳一般的桎梏。
力量悬殊,我挣脱不能,心道我与文殊兰相处如此亲密,不知江秋昙会如何作想。
大概……大概是彻底记恨死我了。
顿时遍体冰凉,如置寒窖。
终于我自暴自弃,疲惫到不愿再去想什么补救方法,面颊依偎在文殊兰胸膛,心不在焉地看起电视节目。
“一粟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