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1 / 2)

等到夜深,他摸进我房间,拿领带横绑住我嘴巴,又把我按在床上狠狠惩治了好几次。

完事的时候,还用牙齿咬住我喉结,碾磨不停,像是野兽在进食前对猎物最后的温存。

我累得睁不开眼,依稀听见他骂了我一句狐狸精,却也顾不得深思,就沉沉睡去。

之后几日,文殊兰不知在忙些什么事,清早出门,凌晨才回来。

小年夜他也没闲着,天刚蒙蒙亮就起了床。

家里隔音效果差,我浅眠,被外头的动静吵醒,听到蒋瑶扯着大嗓门,千叮咛万嘱咐,让文殊兰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赶回来吃晚饭。

我翻了个身,小声嘀咕,赶不回来不是正好,见不到他,我指不定还能多吃一碗白米饭。

下午扫尘祭灶,忙得脚不离地,好不容易得空想歇会,蒋瑶却差我去附近杂货铺采买。

谁知那家杂货铺今日休业,我只能打车去三公里外的超市,来回一折腾,大半个小时就过去了。

期间蒋瑶打来好几个电话催我,嘀咕了一大堆废话,我没怎么听清,光记着那句:你岁数也不小,怎么还没人家殊兰手脚利落?

虽已立春,天气仍显料峭,而我提着大包小包的调料,却热出许多汗,衣服紧黏在后背,发丝更是被打成缕,跟贴花似的印在面颊。

与街边行人相比,我这幅姿容,简直就像一条狼狈的落水狗……!可我究竟是为了谁,才会做出这些吃力不讨好的蠢事?

这个认知终于将我引爆。

我冷笑一声,回道:“从小到大,我有哪点能比得过文殊兰?我就是个什么事都做不好的废物。妈,这点你和爸不是一直都很清楚吗?”

说完撂断电话,关闭手机,一个人在公交站台静坐。等天色渐暗,巷弄隐隐飘来饭菜香味,才仿佛回过神来,也没乘公交,就这样步行回家。

其实不想回家,但我无处可去。

与其凄凉徘徊在大街,不如捱几个白眼来得合算,然后再像以前那般,当作无事发生,无甚不满。反正我最擅长的就是粉饰太平。

这样很没用,我知道。

可是还能怎么办呢?

像我这种扔进人海就会消失不见的普通人,被条框束缚惯了,连偶尔的叛逆都会显得瞻前顾后、畏手畏脚,因为根本不具备折腾的本钱。

在房门前又站了许久,我才慢吞吞地掏出钥匙,对准锁孔插入,向右旋转。

客厅开着电视,音量调得很高,分外吵闹。

我在玄关换好拖鞋,拎起购物袋,琢磨着过会该如何道歉才能更有诚意。

途径客厅,不知怎的,余光下意识一瞥,却竟然发现沙发旁坐着的并不是方非池,而是文殊兰和……本应在沄城的江秋昙?

我愕然止步,使劲眨了眨眼,确认自己没有产生幻觉。

可江秋昙……他怎么会来?他来做什么?就算要来,为什么事先都没和我说一声?

“啊,一粟哥!”文殊兰率先发现我。他笑眼弯弯,柔声道,“你总算是回来了。瑶妈刚打不通电话,都快急死了。”

我木然“嗯”了一声,便再无话。因为过度焦虑,手指轻微颤抖起来。

好奇怪,沙发这么空,他们俩为什么要挨得这样近……是在讲悄悄话吗?还是不能给别人听到的那种?

一定是吧。

否则为什么要把音量调这么高。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江秋昙也跟着转过头。他装扮休闲,像是刚从健身房里出来,一套同系列联名运动服配顶徽标帽,檐压得低,没过双眼。

“方一粟。”语气淡淡,辨不出其中情绪。

被他们两个人这样盯着,我又是紧张又是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