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指尖划过我的颈窝、耳垂,最后停留在我唇瓣,“这些地方都被我玩遍了,偏偏你的江学长对此一无所知。哥,这样的偷情够不够刺激,够不够合你的心意……你喜不喜欢?”
喜欢?
难道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他还会顾及我的喜恶吗?
我扯了扯嘴角,闭上眼,无话可说。
文殊兰摘掉我佩戴的眼镜,两指撑开我阖住的眼皮就算我不想看他,他也总能有办法来对付我。
我无奈发觉,他此时与我靠得极近,是互相能触碰到对方睫毛的距离。手机屏幕的白光兀自亮着,映在他眼底,泛出几分冷意。
“怎么,觉得对不起你的江学长吗?”
我依旧保持沉默。无论我回答肯定与否,想必都不会顺遂他心意。
文殊兰旋即低笑一声,似是讥嘲:“那哥当时有觉得对不起我吗?”
有吗?或许没有。
当初同意和他交往,本身也不是出自磁场吸引,而是为了通过他这个媒介获悉有关江秋昙的讯息。
我既然都不喜欢他,又怎么会觉得对不起他。
“……哥好乖啊。”文殊兰看着我,“知道我不喜欢听你说谎,果然就再也不肯说谎骗我。”
那他还想让我如何呢?说谎骗他,他生气,把我往死里折腾。现在我被折腾怕了,再也不敢说谎骗他,他还是不乐意。
奇怪,我心道,真的太奇怪了。
但我也不大对劲。
听到他这样说,心口竟莫名堵得慌,就好像……好像在怜惜他一样。
可文殊兰有什么需要怜惜的地方?
他生来就是天鹅,是江秋昙的同类,即便因故沦为丧家犬,被迫与低贱货色为伍,也没能让他这颗明珠蒙尘。
而我呢?我横在他们俩中间,高下立判,说好听点是丑小鸭,说难听点就是只觊觎天鹅肉的癞蛤蟆形象,我哪里有什么值得被注意、被喜欢的地方?
对,我是欺骗了他的感情不假,但他对我又能有多深的感情呢?
不过就是因为他从来都顺风顺水,却不幸在我这条阴沟里翻了船,所以他撇不开面子,仅此而已。
凭他的样貌能力,根本不需要费吹灰之力,就找到既契合他身份,又对他死心塌地还不会说谎的完美伴侣。
他完全没有必要非得吊死在我这颗歪脖子树上。
想到这里,我顿生希望,将语气放软:“兰兰,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高抬贵手一回……放过我。我发誓,我一定走得远远的,再也不来碍你的眼,好吗?”
“不行。”文殊兰摇了摇食指,“我已经给过哥很多次机会,是哥自己不懂得珍惜。”
说着,他夺走我手机,在屏幕上轻轻点了几下,“嘀”的一声,照片显示发送成功,还顺便附了两个字:想要。
我羞燥难当,忍不住猜想江秋昙看到这张照片后的反应。他会觉得我太下贱,还是太浪荡?
文殊兰不满我走神,拍拍我面颊。
“光是干等就太无聊了。不如哥来猜猜看,你的江学长要过多久才会给你回电话?”
“……”我不想猜。
他却又说:“猜对了,我今天就放过你。”
这个奖励确实诱人。我深思熟虑,沉吟许久,最终根据前几次的经验,报出一个中规中矩的数字。
“半小时。”
“半小时是吧?现在鲤城时间为晚上七点五十分。倘若没到八点二十,或者超过八点二十,哥就得当心了。因为……都会有惩罚哦。”
这样制定规则,我哪里有赢面?
我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这阵被耍弄的怒意:“你连一点误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