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玩不过他,我认栽,我……服输。
“文殊兰。”我声音有点哑,“昨天的事,权当我们扯平。我概不追究,你也趁早将那些录音和视频都删掉。等病好了,我就搬出家里,不会再来碍你的眼。”
“搬出去?”
我说了一大堆,他好像只听进这三个字,笑着问我,“哥一没工作,二没收入,哪里来的钱租房?难道打算腆着脸去求你的江学长收留你吗?”
“这你不用管。”
文殊兰沉默片刻,捏住我下巴,硬是将我脸扳过去,看向他。
“好啊,我不管。不过哥想清楚,你前脚搬出家里,后脚你勾引我的视频,就会出现在你亲爱的江学长的邮箱里。”
我皱起眉,语气终于有了波澜:“分明是你对我下了药,不然我怎么会……掰开腿求你……”
实在难以启齿,我无法继续说下去,也羞于面对臣服在低等情欲中浑噩如兽的自己。
“尽管解释,却不知到时你的江学长会不会信?”
文殊兰勾起另半边唇角,笑容变得对称,眼眸弯弯,好一朵纯净无暇的白莲花。
我轻微地发起抖,蒋瑶和方非池……我已然无所谓。只有江秋昙,我不能让他知道至少不能是现在。
望进文殊兰的眼底,我凝视那个渺小的、卑微的、走投无路的自己,轻声问:“你究竟还想得到什么?”
从掌控我得到满足?
从践踏我得到快感?
我不懂。
“别害怕。我只是,想让哥也尝一尝那种滋味。”
那种滋味……哪种?
文殊兰并不解释,微笑着俯身,与我面颊相贴,而后如同幼兽撒娇般蹭了蹭,嘴唇停在我耳边,以情人间呢喃爱语的姿态。
“既然哥这么喜欢偷情,不如我们来玩个跟偷情有关的小游戏,好不好啊?”
玩不玩游戏我不关心,玩什么游戏我也不关心,我关心的从来只有一点。
“如果陪你玩,你就不会告诉他吗?”
文殊兰的吐息沉了一瞬,但很快地,他便恢复正常,舌头像某种无足的冷血动物,游弋着绕过耳廓,留下湿漉凉意。
“那哥可要长点心眼,别再露出马脚。”
第15章 草莓
我小时候玩过一种闯关游戏。
在游戏里,我扮演的是类似勇者的角色,需要避开障碍物和怪物,突破重重关卡,最终抵达城堡,消灭大魔王,救出被关押的公主。
关卡难度呈阶梯状递增,越到后面就越困难。
我吃了反应弧长的亏,往往在半途就会用光生命值,进入到GAME OVER的界面。
但没关系。因为我知道,游戏之所以是游戏,那便意味着我拥有无限次可以重新来过的机会。
而现在
屋内一片昏暗,手机屏幕发散着幽冷白光。我盯着眼前被选中的照片,喉结滚动了一下,手指悬在半空,却迟迟无法按下发送键。
文殊兰口中所谓的偷情游戏,与我小时候玩过的那种闯关游戏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唯一的不同,则是我不再拥有无限次重新来过的机会。
说过的每一句话、做过的每一件事,都没有撤销返回的可能性,所以每步棋都必须走得小心翼翼,不可以有丝毫怠慢。
今天是第八天。
游戏开始的第八天。
文殊兰显然厌倦了清汤寡水的前戏。在我与江秋昙通话的途中亲吻我、抚摸我、挑逗我,逼迫我发出惊喘,欣赏我绞尽脑汁编造借口的仓惶神色这些已经无法满足他日渐升高的兴奋阙值。
于是他给我拍摄照片。
“快发呀。”文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