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已经很明显。”文殊兰半勾起唇角,“你确实总会选择他,而忽略我。”
我喉咙哽住。
“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他见我沉默,打了个响指,提点似的,“譬如,说你很喜欢我,只把江秋昙当作学长,仅此而已。你没有想过要背着我和他偷情,没有和他接吻,更没有勾引他和你上床。”
等等,这些事情在聊天记录里根本没有提及过,这贱人究竟为什么会知道?难道他……
我似有所感,蓦然抬眼,向书桌那里一瞥。
果然,本应藏身床底的木箱在那上头端端正正地摆着,密码锁拔出个缺口,已然被破解。
“哥真的特别钟爱0515这四个数字。从游戏账号,邮箱域名,手机锁屏,到现在的padlock”
我恼羞成怒地打断他:“未经允许,你凭什么偷看我日记!”
“我们是交往关系。既然哥可以随意行使男朋友的权力,我凭什么不行?”
文殊兰歪了下头,神态颇为无辜。
“况且,那次餐馆吵架过后,我是真的很好奇,也很想搞清楚,哥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原来这贱人早就看过我的日记,却仍能和我装模作样这么久。
捉弄我很有趣是吗?
哈,这般精湛演技,他不去当演员还真是屈才。
我深吸一口气:“你现在全部知道了?”
“谈不上全部。我只读了两页,就不敢再往下翻了。”
文殊兰顿了顿,举起最上面那本蓝色封皮的日记本,在半空晃了晃,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
“引擎失事、葬身大海、尸骨无存……原来一粟哥这么恨我。”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已然覆水难收。我不必再费尽心机装什么兄友弟恭,反倒渐渐冷静下来,索性就此摊牌。
“对,我就是恨你,日日夜夜都盼着你赶快去死!当年,如果方非池没有把你这条丧家犬领回来,我的人生一定会大有不同,绝不会像现在这样……”
苟延残喘,失败至极。
文殊兰安静听完,食指抵在我唇瓣,作了个噤声的手势。
“哥,你弄错了一点。你的失败,是源自你本身的平庸无能。所以你该恨的是你自己,不是我。”
他一语中的,我被戳到痛处,用力挥开他的手,怒不可遏:“你闭嘴!”
“不闭,又怎样?”文殊兰懒散地拖长音调。他依偎着坐到我身旁,脸贴近我耳廓,“哥知道文殊兰这种植物吗?”
我紧绷着面皮目视前方,懒得搭理他。
“它的花语是‘与君同行,夫妇之爱’,听起来很浪漫对不对?谁能知道,它却还有一个与浪漫截然相反的别称,叫做‘poison bulb’,译为带毒的鳞茎。”
说罢,耳廓被他用舌头缓慢舔过,留下滑腻冰凉的触感,挥之不去。
我眼皮直跳,伸手想把文殊兰推远,却反被他往怀里搂带,就势在床褥滚作一团。
他手臂撑在我身旁两侧,将我囚困于他身下。
“既然是带毒的鳞茎,何必要对猎物仁慈?我呀,就是对哥太温柔,凡事都尊重你的意愿。当初早点把你惩治一番,你哪里还有精力天天想着对我撒谎。”
“……滚!”
我料定他是只纸老虎,没有胆量敢对我胡作非为,从鼻腔喷出一声冷嗤,肆意与他叫板。
文殊兰果真被我唬住,松开对我的桎梏,翻身下床,看样子是打算乖乖滚了。
我重获自由,心想果然如此,他每次说的比唱的都还好听,结果还不是雷声大雨点小?
然而下一刻,便见文殊兰打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