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不允许我自己当众被人瞧了笑话,丢了脸面!
狠拧了大腿一把,又是迎光干瞪着眼,总算逼出几滴鳄鱼的眼泪。
我知道文殊兰最受不得我流泪。
每当形势不能顺从我心意,我只要象征性地红个眼圈,他便会将原则弃之不顾,应允我的一切无礼要求。
果然,我这才刚掉下泪,他就慌乱起来,连忙松开对我的桎梏,把揉乱的毛衣捋至齐整,眨巴那双楚楚可怜的鹿眼,乖顺无比。
“一粟哥,我错了,你……你别生气。”
怎么可能不生气?
我气他侮辱我,也气自己没用。分明年长这贱人两岁,但在他手底下过招,竟然没讨到半分好处。
怒火与憋屈交错,冲昏我本就不太清醒的头脑。我紧咬牙关,挥手甩了文殊兰一记耳光,把那张清丽脸蛋打得偏过去。
见他连躲都不躲,我怔了片刻。不过我根本没用多少力道,没必要为他心疼。
“文殊兰。”我夺回局面掌控权,实在懒得与他好声好气地说话,“你究竟知不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
他似是想辩解什么,我却没给他这个机会,转身就走,末了还不忘警示:“别再跟上来,我暂时不想看见你。”
我阴着脸返回餐桌,抓起外套就直奔饭店门口。
什么狗屁聚会,就让文殊兰和他那群狐朋狗友全部见鬼去吧!
正是冬季,寒意料峭。
我跺了跺脚,呵着白气杵在公交站旁等出租。街边一杆路灯,晃着悠悠暖光,顺势将我脚底那抹瘦削黑影拉得更长。
视线停到那抹黑影,我心底没来由地烦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