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着挤进来。
见状,我缓慢往旁边挪去,给他腾出足够的位置。
等江秋昙交代完代驾司机注意事项,我才敢扭头看他,出声询问:“学长,可以还我眼镜了吗?”
车里没开灯,江秋昙整个人隐蔽在昏暗夜色里。窗外偶有星点灯火交错闪烁,短暂地照亮那身洁白西服和正在摆弄眼镜支架的修长手指。
“这不是我送你的那副眼镜。”
我还醉着,思考能力十分迟钝。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忐忑道:“之前那幅不小心摔坏了。我找人修过,但是修不好。”
“为什么不告诉我?”
“……兰兰又给我买了副新的,我就不想再麻烦学长。”
“麻烦?”他并不满意这个说辞,“方一粟,从小到大,你麻烦我的次数还少吗?”
第8章 横刀夺爱
从小到大,江秋昙都像一处再坚实不过的堡垒。他风雨无阻地庇护着我,为我隔绝所有的困顿危难。
那些经年累月积攒下来的恩惠与好处,真要逐个细数的话,恐怕得将我床底木箱里锁着的四本日记本自头翻到尾才行。
无论是什么样的难题,江秋昙总能精确快速地找出症结所在,以最高效的方案完美解决。
在这种情况下,依赖的产生是不可避免的结果。
所以久而久之,为避开弯路,我习惯由他来掌控我的人生,并代替我做出任何决定。
大概正是因为这种不争不辨的顺从态度,他才会更青睐行不苟合的文殊兰,且愈发看低我,认为我是愚蠢平庸的代名词。
想到这,神经虽被酒精麻痹,我仍是感到心脏紧缩,传来一阵微弱却不可忽视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