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江秋昙,我怕被文殊兰瞧出破绽;选文殊兰,又不忍心令江秋昙提议落空。
既然怎么选都是错,我闭了闭眼,颇为难以启齿地:“不如都点吧。”
江秋昙静默了一阵,淡淡道:“随你。”
文殊兰仍是微微笑着,语气轻软甜腻:“两个都点,哥真的吃得消吗?”
也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我总觉得文殊兰话里有话。
偏偏这贱人长相清纯,附带有梨涡的加持,一笑起来便很有几分不谙人事的天真无辜,跟心机深沉这四个字完全搭不上边。
我强迫自己放下顾虑。转念又想到,我比这贱人多吃了两年的米和盐,就算他心机深沉又怎样,我岂会比不过他那些小孩子过家家的低劣手段?
菜品点齐,江秋昙吩咐启开两瓶红酒,说完,有意无意地扫了我一眼,对着服务员道:“他喝橙汁。”
想起五年前的那次醉酒,我尴尬得说不出话,倒是文殊兰饶有兴致地发问:“一粟哥又不开车,怎么不让他喝些酒。”
我还没编出借口,江秋昙已率先替我作答:“他酒品不好,逮住人就喜欢胡言乱语。”
“江哥见过吗?”
“嗯。”
“这样啊……”文殊兰看向我,唇边笑意收敛些许,“看来一粟哥是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否则江哥怎么会惦念到如今。”
文殊兰欲言又止,我的心也跟着紧紧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