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昙冷漠心想。
那正好,怕死就离他远一点。
可奇怪的是,明明每次遇到他,都是一副胆战心惊,唯唯诺诺的样子,却偏要跟在他身后,做一条怎么都甩不掉的尾巴。
“秋昙,你和一粟现在的关系很好吗?”
“为什么这么问?”
“听殊兰说,你们整天都粘在一起。”
江秋昙感到一丝危机感。
谭秋经常对他说:“秋昙,多让着点你弟弟。”
“是妈妈以前做得不好,才让他养成这种性格,以为你的都是最好的,所以什么都要跟你抢。”
“给他吧,以后妈妈送你别的。”
“秋昙,秋昙……”
“是妈妈对不起你。”
他于是没有回答,埋头吃饭。
谭秋过了一会,又试探地说:“殊兰心里,其实是很喜欢一粟这个哥哥的。有时候,他希望哥哥能多陪他一会。”
江秋昙停下吃饭的动作,抬起头,静静看着她。
女人长相秀美,保养得宜,但神色却不如装扮那样得体。想必她心里也很为难,因为这次她不能再说那句话。方一粟是人,而不是其他什么可以被随手的施予就轻松取代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