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知道吗?上个月天襄公路发生一场车祸,死了一个人。面目全非,也没有亲属前来认领。我动用关系,篡改了他的身份。”
“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方一粟这个人了。除了留在我身边,你哪里都去不了。”
我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疯子……你真的是个疯子。我告诉你,其实你一点都没有说错,我就是三心二意,谁都能上我,我有病!你知道我什么德行,江秋昙也知道我是什么德行。一边看不起我,一边放不下我。该说不说你们真是亲生兄弟,连犯贱都如出一辙!”
他像木头,像棉花,我的发泄得不到任何回应,终于累了。
“我恨你。”一切回归平静。心如死灰,估计也不过如此,“文殊兰,我恨死你了。”
听到这句话,他才仿佛活过来。
低下头,吻住我的眼睛,小心翼翼地,像在珍惜那份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