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2 / 2)

重咬了一下我的耳朵,磨牙似的,又很快松开。停顿几秒,才低声道:“你还在生气,所以骗我。哥,一粟哥,说你只是还在生我的气,所以你骗我。”

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了。自从我与他撕破脸皮,我就再没听到他用这样低三下气的语气求过我。这是一种久违的,身处上风的感觉。

我略微地镇定,把头抬起来。

“你怎么知道,忍冬不懂情趣呢?虽然一开始,他连接吻都不会,每次都把我咬到出血。不过我教了几次,他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其他事也一样。”

文殊兰看着我。

我从那双眼睛里,看到近乎于心碎的情绪,灯光在那片琥珀的海里浮沉,像极力隐忍却濒临决堤的涛浪。我的心也随着那股涛浪起伏,一时急促,便重重拍在礁石。

痛苦,却也快意。

我单手解掉纽扣,用颇为暧昧的语气询问:“会有点激烈,你要检查么?”

他依然看着我。

很奇妙,那瞬间的脆弱来得快,去得也快。我还来不及思考,已经被他拉开距离。

他站得笔直,开始整理衣服,直到一丝不苟,看不出有任何和我纠缠过的痕迹。

“真的不要检查吗?”目的达成,我却不知道为什么还要这样自我践踏。也许是不死心,想确认他的脆弱不是错觉,而是别的什么东西。

“一粟哥,我说过的吧?我跟你不同。”他背着光,脸上被蒙上一层阴影,微微勾起的嘴角仿佛嘲弄,“我怕得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