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的吧,说什么是在网上学的……网上学的,怎么可能熟练成这样……
待他餍足放过我,我头脑氧气的供给已经严重匮乏,只自顾自半阖着眼,急促喘息,对外界的一切感官体验降至负数。
不知过去多久,剧烈心跳逐渐恢复平稳。
我回过神,发觉文殊兰正埋首在我颈间,吸吮着某处纤薄柔软的皮肤,并逐渐加大力度。
这贱人又在耍什么把戏?
我忍住叫骂的冲动,隔着衣料抚摸起他柔韧背脊,温和询问:“兰兰,你要干什么?”
他哼出甜腻鼻音,改落下几个轻柔的吻,再伸出舌头,来回舔舐着方才那块被他用力吸吮过的位置。
“哥在为我吃醋,我很开心。”他语带笑意,“所以,这是给哥小气的奖赏哦。”
应付完文殊兰,我阴沉着脸冲回自己房间,在盥洗镜前审视仪容。果不其然,在脖颈中央偏上的位置,有一枚紫红色的近似于草莓印的痕迹存在。
……贱人!
什么狗屁奖赏,我看他根本就是故意想让我在江秋昙面前出丑难堪!
要是冬天也就罢了,还能拿件高领毛衣或者围巾什么的挡一挡。可现在是夏天。就算我不嫌热穿件衬衫,把纽扣一丝不苟地系到第一颗,也无法完全挡住这糟心的吻痕。
早知道这样,我就该礼尚往来,也冲文殊兰脖子那里狠狠咬一口。
敢让我不好过,他也休想好过!
我怒火攻心,挥手把水池边的塑料水杯往地上一掀,在哐当巨响中,焦虑地来回踱步。
肯定不能让江秋昙看见,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有了!
我灵光乍现,猛地顿住步伐,去储物柜里翻找居家常备的创口贴,撕开粘纸,细致地覆盖吻痕所在区域。
然后我面对着镜子,左右转了转脖子,见吻痕已被遮得严实,这才放下心来。
次日下午,为了引起江秋昙注意啊不,是为了不输阵势,我特意从头到脚,都好好打扮了一番,并且自我感觉良好。
这种愉悦的心情并没有保持太久。
准确来说,在我推开房门,看见一身黑色西服,宽肩窄腰的文殊兰后,所谓的良好感觉就被无形木杵尽数碾作齑粉。
虽然很不合时宜,但此刻我的脑海里确实明晃晃地闪过“灰姑娘”这三个字。
可惜我不是童话故事的主角,不会有帮我改头换面的仙女,也不会有能载着我奔赴向王子的南瓜车。
……哈。
就算是这样,我也绝对不要承认我又输给他。
“一粟哥。”文殊兰挥手示意。我走过去,发现他正对着西服的领结发愁。
废物,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好。
我面带微笑地替他系好领结,又顺带捋平衣襟褶皱,这才柔声道:“走吧,江学长还在等。”
说好是四点碰头。谁知好巧不巧,公寓里两部电梯同时出现故障,正在进行紧急维修。
没有别的办法,我与文殊兰只能徒步走下楼梯。迈出大厅的时候,遥遥看见站在不远处的白色身影,我按亮手机屏幕,显示时间已是四点零八分,心里便多少有些忐忑。
江秋昙时间观念明确,最不喜人迟到。记得以前我去他家补课,就算晚到半分钟,也会被他以冷静到几近严苛的语气斥责一通。
不过我的担心到底还是多余了。
他的行事准则,遇到文殊兰,都会统统作废。
省去斥责的环节,江秋昙把目光短暂停留在我脸上:“没记错的话,我们只是一起吃晚餐。”
我早已打好腹稿,面不改色心不跳:“是这样的,江学长,我等会跟个朋友约在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