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直视文殊兰。
“我是谁?”他语气漫不经心,浅浅进来一点,又抽离出去。
“你是……文殊兰。”
“不对。”
我迷迷糊糊看着他,鼻梁一轻,眼镜被他取下。眯起眼,勉强辨识出他是在把玩那副眼镜。
之前他送我的那副黑框眼镜已经坏了,现在这副是江秋昙送我的。
还好他没有问我这副眼镜的来历,只是轻嗤一声,重新看回我,慢吞吞地道:“我是你的殊兰哥哥啊,懂了吗?懂了就快点叫。”
我面颊一热,疑心是脸红了。
我年龄比文殊兰大上两岁。虽然只是两岁,但论辈分来讲,我才是他的哥哥,怎么能反过来叫他哥哥呢?未免太过不伦不类。
“殊……”支支吾吾,实在叫不出口。
文殊兰把眼镜搁在床头柜,静静看着我,也不催促,很有耐心地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