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气熏人,狭窄的转不过身儿。轿身里头糊的也不知是什么布……

到了地方,胡经纪数下铜板,打发了轿子。

“你可知他们抬一日的轿,能挣多少钱?”这郭宿哪里知晓,猜说:“三四百文是有的。”

“我的衙内,他们哪日时候好,才挣二百多文。”

第三日,梁堇带郭宿回门去了。

第四日,带郭宿去豆腐铺磨了一整日豆儿,挣了五十八文钱。又教他去磨了两日,一共挣了一百七十四文。

回家的时候,俩人又路过田家酒楼,还是那只小猴,梁堇拉着他又看了一会儿。

夜里,郭宿两只手,起了好几个水泡。梁堇用酒泡了绣花针,给他把水泡一个个挑破……

“下面的日子,就是这样的。”

又两日,梁堇回到家中,事事交代罢,让桂姐去她家中替她看家。又去李家告郭氏,这才和郭宿回徐州彭城县。

到了徐州,等天昏后,方进县。

郭家果然是大宅,里外十几间房。郭贵的老婆唤个赵妈妈,儿媳唤郭媳妇。得知衙内和娘子要回来,早把家中打扫干净了。

“娘子,这是小人的儿子,唤个郭双。”

这郭双要给梁堇磕头,梁堇不教,郭贵催促儿子:“那与娘子作个揖。”梁堇过来,身边也没带人,从袖子里掏出三块银子给了赵妈妈。

王忠仨小厮的钱,早在宋城县她就给过了,还有刘婆子。郭宿身边,就这几个人了。

赵妈妈做了饭,几人吃了,梁堇和郭宿回房里歇息,一夜不表。只等第二日,小厮王忠愁眉苦脸的去把郭宿的朋友们都请到家中来。

足有十六七个人,这些人中,有和郭宿一样家败的。还有些是蹭吃蹭喝的,还有些是坏良心弄钱的,其中就有孙志,刘和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