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蜡的味道。窗子早糊上了红纱,也算透气。这东间里,原就是郭宿睡的那间房。

这会儿被布置的,怪是样子,处处可见女儿家用的东西。

“这处实在窄小,哪日咱回徐州去。”

郭宿走过去合上了窗,又回来给梁堇扇起了风。“咱去床上坐罢。”

床上挂着一副红帐子,里头铺着金绸青缎,摆两只大红软枕。梁堇和他坐了过去:“我听说你为人爱仗义,你在徐州,可有几个交好的朋友?”

“怎麽没有,我在彭城县就朋友多。”说罢,便把他那些狐朋狗友和梁堇说了出来,与刘壮告她的不差。

她把扇子要过来,在手里看了看,问他:“我和你成了夫妻,你想和我做一对甚麽样的夫妻?

是想做三五年就散场的夫妻,还是做长久的夫妻?”

郭宿坐过去,凑近她:“我自是想和你做长久的夫妻。”

“三五年散场夫妻的做法,就是我不管你,随你老样子,任由那些人引你赌博丧志。再引你染上种种恶习,不需几年,你就废了。

到时候,就该咱夫妻俩人散场了。

你若要脸,自个在徐州讨生活,你若不要脸,便去投奔你姐姐。”

“还有一种,便是长久夫妻的做法,你离了那些个狐朋狗友,与我在宋城县住,我听人说,那彭城县的孙志,刘和等人,要设赌引你。

你若不信,我有一法,可试他们那些人的真心假意。

我观你也不是自甘堕落的人,想是以前年纪轻,教他们坏了你的志气。如今你我成了家,你又想和我长做夫妻,我就不能看那些人再累拽你。

那些人算计你的钱财家底事小,坏了你的心志事大。”

“要是咱俩没成一家,这样的话,我一句不说。你可知我相中了你甚麽?不是你的出身,家底,而是你的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