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教他们不自在。”

梁堇便和她娘去了房里,只见房里桌上,摆着一碟大馒头,两碗细汤面,桂姐吃一碗,剩下一碗是她的。

还有一大碗冒尖的烧鸡块,一碗烧青菜豆腐,一碗蒸鱼。

梁堇指着菜,问她娘:“灶房里可也有?”

“我教张媳妇晌午宰了两只鸡,刮了三条鱼,如何没有。”

梁堇这才坐下来吃饭,刁妈妈吃饭嘴也不闲着,说王三郎人腼腆等话。

且说刁妈妈和梁堇走后,做饭的张媳妇去锅上舀了一碗粘稠的面端给王三郎吃。王三郎见刘保几人碗里,都油乎乎的,脚下还扔着鸡骨头。

而他碗中,只有素面。

一会儿,刁妈妈从房里出来,用手指甲剔了剔牙,啐了两口唾沫,转身来到灶房里,掀开盖子,见锅中还有面。

便对刘保几人说道:“还不快吃,吃了好来舀,等会儿教贪嘴的人舀走,看你们吃甚麽。”

刁妈妈声音小,就是说给王三郎听的,那王三郎放下碗,一言不发,去后面干活去了。这次回去,一月后才过来。

梁父和刁妈妈不一样,他是个厚道人,见王三郎好些日子不来,便问他:“可是家中有事?”

王三郎拿话儿应付了过去,这梁父也猜到是怎麽一回事,便教王三郎去铺子里替他理账儿,闲时,还去买来书,教王三郎在柜台后头看书,不教他回家去受气。

刁妈妈见王三郎来了几日,只睡觉的时候回来,白日都在铺里,便心生一计来。先问女儿要来一块布,说要给王三郎做衣裳穿。

这日,趁女儿出门去了,便吩咐伙计刘保,让他去铺子里替她把人唤到家中来。这刘保寻到铺子里,梁父问他,他道:“俺二姐姐让我来唤三郎回去试衣裳咧。”

王三郎一听这话,便跟刘保回去了。

“你在这坐一坐,我去告二姐姐说你回来了。”刘保把人带到堂间,说罢,又冲桌上那只针线筐,努了努嘴,对他说:“那就是给你做的衣裳。”

等不见了刘保,王三郎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见人还不来,便走过去,把针线筐里的衣裳,抖了抖,往自个身上比划。

又等了一柱香,他没把梁堇等来,只等来了刁妈妈。刁妈妈走进来,笑了笑,说:“我给你做了件直裰,不知合不合你的身儿。”

说罢,去翻针线筐,嚷嚷着她的钱袋不见了。刘保道:“王三郎,方才就你一人在这,婶子的钱袋是不是叫你拿了去?”

这王三郎岂会不明白,当下大恼:“我不曾见婶子的钱袋,婶子看不起我,我走就是了。”说罢,回房卷了铺盖,收拾了衣裳。

去铺中告梁父知晓,梁父问他铺盖搁在何处了,王三郎道:“搁在了孙大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