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肯,不如认我作个姐姐。”
说罢,从腕子上摘下一只金镯,要送梁堇。梁堇不接,方才就听她说了风话,便问她:“你是我哪门子的姐姐,你个老皮子,再说风话?”
董氏听罢这话,久久回不过神来。梁堇起身,唤她娘回去。李氏还不知哪里的账,见她要走。
“娘子,你也随我走罢,这等腌?H之地,脏了你我的鞋儿。”
话罢,也不等李氏,就与她娘出了张家,坐上轿子,径直家里去,四个伙计在后头跟轿儿。
刁妈妈在轿子里,破口大骂:“一对老骚/货,别说一个张家,就是两个张家,三个张家我也瞧不上,甚麽破落户。
没根的骚王八,养一窝子烂/货,好个贤惠的大娼头……”
那厢李氏坐轿没回去,而是来到梁堇家中,宽慰一番。“也休怕他家,若寻你的事,我替你去和主簿娘子说。”
李氏做不做是一回事,可话儿是到了。
哪里容得几日,这日,陈二哥几个就不来门上了,幸得梁堇请的伙计多,也不妨碍。又过七八日,一行人来铺中闹事,说铺里饭菜吃坏了人。
梁堇也不慌,吩咐伙计去报官。这会儿比的是,她张家靠的主簿娘子势大,还是她靠的牛娘子势强。
张家敢做这样的事,定是处处都打点好了。这样的事,教人有口难言。官衙里抬进来一个面色蜡黄,身体虚弱之人。
只说是吃了梁家饭菜,泄泻不止。
……
从张家回来的第二日,梁堇就包五十两银子,去了城北刘司户家中寻牛氏。这几个月来,梁堇没少孝敬她。
这回虽有事央求,可也没空手。见到牛氏,她先哭泣。牛氏忙问她:“二姐,谁欺你了,如何哭泣?”
梁堇便把与张家的恩怨说了一遍,牛氏听罢,大恼:“好个张家,敢这般欺人。等官人回来,我自替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