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推她,问:“你在想甚麽?”

梁堇想那闲汉口中的张家,该是张家酒楼的张家,自古同行是冤家。因她平日里也没得罪甚麽人,除了这外,她再想不起来了。

这回人家只寻了几个闲汉来,她若是去城北寻牛氏,关系使了,钱也花了,撑死打那四个闲汉一顿。

想那张家既然要与她捣鬼,定不会罢休,张家的靠山是主簿娘子,定是打听出来她的靠山只有周押司的娘子李氏,才敢如此。

她何不等对方再与她捣鬼,弄出的事动静大些,到时她再寻牛氏。一来教那张家知晓她的根儿,二来也教张望的人家生出顾忌,不敢与她捣鬼。

想罢,对桂姐说:“我在想,要不要再请些伙计,这会儿,咱家不比以前了,再出门,光秃秃一人坐轿,不像样子。”

“早该请了,依我说,请四个才气派,但凡出门,轿子后头跟着。再买俩个丫头,你一个,我一个,教她们给咱洗衣裳,烧水端茶。”桂姐道。

“请个媳妇就是了。”

梁堇第二日,去寻郭经纪,让他帮寻四个伙计,伙计要是会些拳脚功夫就更好了。再帮寻一个媳妇。

胡经纪不知从哪听来她要赁人使唤,说:“北街张常贵家有个丫头,我替你去说说,两贯钱就能领来使唤。”

刁妈妈早想得个丫头使,二月里让梁堇给她买丫头,梁堇不给她买,恼的要撒泼,她越这样,梁堇越不给她买。

她自个的钱,不舍得拿出来,就想使旁人的。

梁堇不肯要,请家来一个媳妇使就成了。刁妈妈追出来,悄问他:“两贯钱,是赁价还是买价?”

“自来是买价,那张家家穷,后娶一妇人,这丫头是前头生的,早寻我说,让我给找个人家养活。”

胡经纪见她想要,又说:“婶子你要不要,就当积福了。”

“她多大年岁,哪日你领来,让我看看。”她就耐烦丫头,在吴家见别人家使丫头,难受的不成。赁来的媳妇再好,都比不上买来的丫头。

当日晚间,胡经纪就把人与她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