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劝她一月里舍下五桌席面给你,你也好得口饭吃。”

胡经纪一听五十贯,好似割肉一般,他上回去铺里,送她一匹料,两身衣裳,使他九贯余钱。她又问他要孝敬钱,总的也有二十贯了。

这又要五十贯,哪有恁多钱给她。

“不是小侄不舍得给,只是恁多钱,小侄家中一时拿不出来。”胡经纪哈着腰,站刁妈妈身边,苦着张脸,问她能不能少些。

“若是三十贯,把俺俩过冬的衣裳卖了,勉强能给婶子凑出来。”

刁妈妈闻言,一口唾沫往他面上啐了过去,变了脸子:“好言好语,你不听,没有五十贯,休见席面。

我管你们是卖衣裳,还是卖房子。”

她站起来,把这俩人看了看,冷哼一声:“打量我傻,与你们要五十贯还是少的,三日里不应,便是六十贯,再三日不应,便是八十贯。

你不舍得给也成,寻别的灶人去。这点钱,俺还真不想要,俺女儿在东边与人做几桌席面就有了。”

说罢,刁妈妈抬脚就走,胡经纪留也留不住。哪需等第二日,当日晚间,胡经纪就送来了五十贯钱。

一桌席面要他十贯钱,料钱也教他拿,胡经纪都依了。这西边的大户,隔壁县的财主,都不差钱,梁堇这会的名儿都值钱。

越是这个时候,越是甚麽席都不能去接。像陈灶这样的灶人,为何不接西边的席面,不是因钱多钱少,而是怕掉价儿。

假若不怕掉价儿,他肯不肯接?想是肯的。

梁堇在东边,明面上她做一席的价钱不低,可若是去县令家,一桌席,你也说这样的价钱,就是不懂事了。

故而梁堇回回只肯要一贯钱,正月过去,东边的席面不是日日都有,即使日日都有,还有严灶,陈灶去做的人家。

梁堇能多赚几个,便想多赚几个。这样一来,她身价不至于损了,还能得一笔收入。

这厢胡经纪得了席面,把大户揽回来不题,欲去官衙告赵老爹,因赵老爹和他写的有文书在先,不得私自接席。

赵老爹走了杨三哥的门路,他来后市街寻胡经纪调和:“不是不教你告他,告到县衙,徐县令看他个老人家,能把他赶出宋城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