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三家席,后来实在吃不上饭了,跪央你哥哥,你哥哥那人心软,这才帮他揽席,替他扬名气。

他现在有了名气,却把苦时候谁帮他的给忘了,三五日给你哥哥一场气受,七八日又生出别的事来。

你哥哥被他欺负的没个样儿,就差去他家替他扫地去了。”

“那姓孙的忒欺人了,把哥哥嫂嫂的恩情给丢了个干净。”

梁堇见宋氏气红了眼儿,忙劝慰了她几句,又问她:“嫂嫂可有个法子,难不成一直教俺哥哥受他的气?”

平日梁堇都是唤胡经纪为大伯,大伯是行话,这会儿说哥哥,是顺宋氏的话儿。

宋氏问她:“我且问你,你老实和我说,你可想有名儿?”

梁堇听罢,不敢轻易接话,心里暗自琢磨,这宋氏问她可想有名儿,这不是明知故问,先前与她送礼,她话里也透了想得名儿的意思。

哪个做灶人的不想有名儿?她今日忽然过来,本就怪。

胡经纪不是已经歇了心思,和姓孙的和好了吗?宋氏如何来这,说这样的话。难不成和姓孙的又不和了?

她留着话说:“自是想有名儿。”

宋氏从怀里拿出文书来,递与她:“妹妹,你把文书写下,咱们成了一家人,那还有甚麽说的。

日后姓孙的席面都是你的,不为别的,只为咱们成了自家人,你素日又敬俺,我看那姓孙的迟早惹下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