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有数,可别生事,哪日我就回来了,姑娘外头的事,离不开我,休为我急恼。”
李大娘得了这话,见她有算计才不恁急。
下晌的时候,拿上钱去外头买了七八样好菜,并酒水。
回来后才想起该买一二样礼物,教她带回家。又去外头买了两把香扇儿,一只大红缎面枕头。
回来罢,天都黑透了。来房里问梁堇:“可曾吃了饭?”
“方才香豆与我端了饭来,我不饿,就着水吃了半块饼。
你去哪了,香豆说吃饭没见你人。”梁堇问她。
李大娘说:“我去外头买了酒菜来,等我去房里拿来。”
一会儿,李大娘拿了酒菜,见香豆在房,怪她去吃饭了,香豆怪她去外头买酒菜,不和人说。
“就你会卖好,和我说,咱一块去多好。”
李大娘理亏,但她会圆:“我寻你两回都没寻见,见天不早了,这才自个去了。”
香豆也不再说,把桌儿搬出来,擦了擦,要去孙大姐家借几个盏碗来盛菜。
李大娘拦下,不让她去借:“教她知晓,不请她来吃,面上能好看?
请她来吃,咱不好说话。”
李大娘买的都是熟食,用油纸包着,弄开油纸,往桌上一摆就是,虽不是个样子,但也没个外人。
香豆不再去借,问梁堇:“请不请严嫂子,锁儿几个来?”
“还是别请了,大娘,你去看看二哥睡下了不曾,要没睡,使他过来吃些酒,咱们四个好说话。”
李大娘去叫了王二哥来,四人在房里吃酒说话不表,单表严嫂子,锁儿她们。
这会儿,人都在秋葵房里。
秋葵是个嘴快的,白日里她姐姐坠儿,才和她说了房里的事,这会已学给了严嫂子她们知晓。
严嫂子问她们:“咱要不要过去看看?”
锁儿不搭话,还是秋雀说:“姑娘都不要她了,还去巴结她干甚麽,我是不去。”
“她们在房里正吃酒,不如咱等明儿去。”赖媳妇说。
秋雀说她:“她都不是管事了,你就恁傻,教我说,咱一个也别去,姑娘正厌她厌的紧,谁和她走得近,谁倒霉。
嫂子,姐姐们,都可别犯糊涂。”
海棠站在最边上,秋雀扎在人堆里,一会儿对这个说,一会儿劝那个,好生的忙。
“你歇歇。”
海棠说她一句,顶旁人几句,合了嘴儿。
因李大娘脚臭,孙婆子走后,就没人和她一屋,故而夜里她吃罢酒回去睡觉,也没人和她说文书的事。
到了第二日,李大娘去灶房要了饭,和梁堇,香豆在房里吃。
吃罢饭,对香豆说:“你把碗给灶房送去罢,我帮二姐拾掇拾掇包袱。”
香豆端着碗筷,去了灶房,李大娘见她走了,快步回房拿来了她昨日买的礼物。
“这两把扇儿给家里大姐,枕头给大嫂子,上回她来,我也没见上。”
大嫂子说的是梁堇的娘刁妈妈,因她见香豆没买甚麽,故而才背着她拿出来。
梁堇不肯要她的:“大娘,费这个钱作甚,有钱要攒着。”
“没使几个钱。”
昨日她见梁堇回去不使箱,只打了两个包袱,这会便劝她使个箱子。
“箱儿笨,还是不带了,这两把扇子我拿去,枕头你留下。”
又说:“别嫌我絮叨,平日叮嘱大娘的,要记心里去。”
正说话间,江妈妈使张婆子送了一个包袱来,惠哥又送来一个包袱,问梁堇怎麽出门:“赁轿子了不曾,要不曾,我去外头给你赁。”
“使二哥去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