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喜儿处处不对,为她争风吃醋,她心里极喜欢,以为再用些日子,她就变好了,谁知她在房里恼她偏心,丢下管事不当,也不来了。
作主子的,想是天生都会使这个调教人的法子。
用疏远,亲近,来调教丫头变得乖顺,可她心意。
为何荣姐待梁堇和孙婆子不同,俩人都惹了她这个主子,为何荣姐一个弄的重,一个又怕轻了又怕重了,十分烦恼?
一个不曾委屈自个的脾气,一个屈了自己的脾气。
有观者疑,这会儿点破来说。
凡当主子的,向来看重有本事的下人,孙婆可有本事?也有,只是她的本事遇上梁二姐,就显得看不见了。
在荣姐看来,她孙婆也是袜儿,因不看重她,便处置随便,撵也成,卖也罢,怎麽出气泄火怎麽来。
故而作下人,本事少的再生娇气,主子不容。
本事行的生娇气,主子看重,存的是调教的心思,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撵人卖人。
“姑娘不会调教人,要是有个调教法,教她知晓害怕才好,不然只收不住那身狂劲。”
荣姐说:“她只教我又爱又恼她。”
春桃和她说了一会话,伺候她歇了,便在窗下的榻上,收拾了铺盖,也歇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