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媳妇的箱笼里,你娘把俺家给的那对金蟋蟀给了她。”杨氏提起这事,就一肚子的气。

“给她了?”江二郎坐了起来,醒了精神,想了想,道:“怎麽给她了?”

这江二郎,生的虽不多俊,但会些腿脚功夫,身材不和江三郎一样文气,在作官家里,是少见的精悍。

“你说怎麽给她了,自然是疼她。”

杨氏拆了头发,坐到床上,手搭在他的胳膊上:“她使人来唤我们,我和大嫂还说,日头打西边出来了,怎麽想起教俺们去挑礼。

以为是她体恤俺俩,谁知那礼,是教老三媳妇挑捡罢的,人不要的,再唤俺们去捡。”

“你哪听来的,别是人胡说。”

“谁胡说,是娘房里挑帘子的丫头来和我说的,千真万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