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堇没反应过来,又问了问,才知这人因官人地位低下,没有通往上面的门路,她是想借着荣姐,多认识些门路。
也不要荣姐作甚麽,只日后置席干甚的,赏她个帖子就是了。
她道:“你等着,我去里头替你问问。”
梁堇也不吃饭了,去了上房的席上,对荣姐附耳说了一遍,荣姐听罢,心动了,教梁堇收下来。
梁堇来到外头,把荣姐的帖儿给了对方一张,然后替荣姐收下了金锭,还有人与她的银锭,那老娘子拿着帖儿,谢了谢,喜滋滋的回席上去了。
梁堇正愁银钱,外头买卖不好作,没想到,今儿好运,得了十两银子的钱,她方才没有与荣姐说人也给她钱的事。
仔细想来,梁堇暗道自个傻,荣姐有了势,不就是现成的买卖吗,她还去外头寻买卖,真是傻到家了。
作势上的买卖,不见得是与人寻官场上的私情。
荣姐逐渐靠借来的势,成了自个的势,她要是办一场席,请来一群官娘子,再把同知娘子,韩娘子请来。
像这样的席面,外头多的是挤破头想进来的,只她们地位不够。
回到江家,荣姐把人都使唤了出去,自个和梁堇在里间称了那块金锭。
“姑娘,整十两。”十两金便是百两银子,百贯钱。
荣姐多喜欢,小声问梁堇:“我的一张帖儿,恁值钱?”
梁堇道:“那老娘子不是要一张帖,她是想姑娘日后只要办席,都能赏她张帖子。”
“这不碍甚麽,请她来又能怎样,不过是多张帖子的事。”荣姐道。
“姑娘,这可比做买卖来钱快。咱成了势,姑娘的帖子自然就值钱了,你看上回在同知娘子席上,那个大户娘子不知给那个娘子多少银钱的孝敬,才得以去那席上。”
荣姐道:“上回在同知娘子那,那事有些太过了。”
她初进来,不比那些久浸这里的人,多少看不惯。
“那是同知娘子那边的事,人要是来咱家席上,那就随咱的规矩了。”梁堇就把主意和荣姐说了说。
“外头的人,尤其是商妇,她们就钱多,但进不来这里头,她们要是能进来,在自家官人那也有光彩。”
“她们肯拿钱吗,她们进来作甚啊?”
“她们在家,地位不如官人,若是能来姑娘席上,一来说出去甚是有脸面,二来能在席上结识一些小官娘子。
不然,老县令娘子为何要与姑娘送这钱?”
荣姐道:“与她们做这等买卖,说出去教人笑话。”
梁堇心里已经有了盘算:“姑娘想不想得这样的钱,若是想,我自有方法把帖儿卖出去,又不沾姑娘的手。
姑娘往外散的有帖,谁知是谁卖的帖,这事不能明面上干,只能背地里,等人来到席上,咱就装作不知道,把她当成是别的娘子带进来的,到时,谁会猜疑咱?
她人进来后,她想结识人也好,不想结识人也罢,都由她自己,等人走的时候,咱送她一只官碗,教她拿回去好显摆。”
“当真能教人猜不出是咱?”荣姐想要钱,又怕伤脸面。
梁堇见她迟疑,也不再劝了。
过了一日,荣姐把梁堇唤到了房里,又说起了这个得钱的主意:“二姐,真能行?”
“姑娘,咱先前借势,是想立足,在外立足,在内立足,用外头借来的势,压过江家,咱在内就算立住了。
如今咱虽然尚未到那一步,但在外头算立住了足,身上有了势,合该拿出一些来,变一变,变成银钱。
日后与上头来往,少不了用钱置礼,咱此时的势就好比一只炊饼,卖些渣子给她们,然后再拿着对方给的银钱,去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