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留我在那住了几日,与我打听咱家的日子咧,这才晚回来了。”
梁堇又问:“大姑娘可好,她的孩儿可好?”
“好着那,大姑娘放下一个白胖的小郎,多喜人。”麻三儿说罢,与梁堇作揖道:“听说二姐你好福,升作了二管事,我这与你见礼了。”
又拿出从汴梁带回来的巾子,与了梁堇两块,说等晚间,再备上好礼。
梁堇收了巾子,笑说:“还备甚麽礼,只说了话就是了,都是姑娘厚看。”
“二姐说这话,哪个肯信,若没能耐,姑娘咋会教作二管事。”说了话,便叹了一口气,苦着一张脸。
梁堇问他:“才回来,怎麽恁不快,可是路上遇上甚麽事了?”
“不敢瞒二姐你,去的时候,俺在小店里歇息,晚上我睡的死,谁知第二日醒来,不见了孙婆子。”
麻三儿一面说,一面淌了泪:“她跑了倒好,可把我给害苦了,我这回来,没法与姑娘交代,去的时候是俩人,回来的时候只我自个。”
梁堇闻言,吃了一惊,之前孙婆子恁胆大,她就劝过她,小心姑娘卖了她,当主子的卖下头的人,那就是张张嘴的事。
后面听荣姐与她说知心话,说只把孙婆子赶回吴家,她心里少疑多信,教孙婆子赶回吴家也好,省得她一个老人家在外头被捡来挑去的,不知甚麽时候就死了。
方才听了麻三儿的话,梁堇大热天的打了一个激灵,那孙婆要不是遇到了甚麽事,如何会夜里偷跑?
难道是知晓她回来后,荣姐要把她赶回吴家?按孙婆的为人,这也不该偷跑,她回吴家,冯娘子看在她儿子儿媳的面上,撑死是罚的重些,也不会发卖她。
她这会心里有了猜测,但不好问麻三儿。
“好端端的,她偷跑作甚?”
“谁晓得呐,二姐,等会姑娘唤我进去,你好歹替我说两句好话,教我能少一顿打,我日后只谢你哩。”麻三儿央道。
“你放心,她要打你,我劝劝。”说罢进了房去。
荣姐刚才进了房,已经教坠儿去洗澡桶,赖媳妇提水去了,她见梁堇进来了,就说不教她和春桃伺候了,等会她们俩也洗洗身子。
梁堇见她这般说,就和春桃回房里洗澡去了,梁堇上月买了个澡盆,房前一早晒了两桶水,这会用,再兑上些凉水,洗澡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