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商妇一一照做,与荣姐磕头的时候,荣姐见旁人都不说话教人起来,她头回来,不知里头的事,也不好冒然教这妇人起来。

商妇与乔娘子磕罢头后,还是没人理会,后面还是张娘子教人起来了。

那青罗娘子,又把人带了下去,梁堇看的揪心,一直瞅着呐,见那青罗娘子坐在末席,那穿绸缎的商妇,立在她身后帮着斟酒。

席面散后,吃了一盏茶,由张娘子引着,往她家后头去了,只见这园子里,绿荫遮天,十分阴凉。

地面专门造的有平者、有凸者、有凹者、有峻者、有仰者、有阻者、有妨者、有迎者、有里者、有外者。

其中又设有球窝,窝边插绸缎做的小旗。

张娘子有好棒,又擅打,荣姐与她们打了两回,勉强够看。她与苗大姐一队,只见她使了一个卧棒斜插花,惹的几人说好。

荣姐练打捶丸,梁堇瞧了不成,日子短,又想出彩,若是捶击打法都练,只能落个平庸。

她就教她逮着这个卧棒斜插花的捶击打法练,为的就是,有一个出彩的打法,输了也不算丢人。

日后再慢慢练其他的。

梁堇在一边看,见那韩娘子捶丸打的和荣姐不相上下,观其神色,像是又爱顽这的。

其他人也分了队,各玩各的,还有人在一边,为张娘子她们喝彩助威,唐娘子也在其中,人还不少咧。

从张娘子家出来后,荣姐上了轿子,先去了唐娘子家里。

今儿唐娘子多欢喜,因着荣姐,她不仅在同知娘子那得了坐,就连席面都不用坐末席了。

“要是能知今日,我就早去请了妹妹,今儿要不是妹妹和我同去,我还不知要被罚吃多少盏酒水。”

唐娘子谢了她,又说托她的光,往上去了席位。

“不帮姐姐,还能帮哪个,我也是才知张娘子那里这个样子,可见姐姐以前去多难捱。”荣姐又道:“我只心疼姐姐。”

又问今儿带人去席上磕头的那人是谁。

“她是盐官县的县令娘子,以前,都是俺俩一道坐那末席,没人搭理的人。她带的那个商妇,我也有所耳闻,听说是咱城内做绸缎买卖的大户。”

“这做买卖的,不往买卖人的席上去,来咱这等席上作甚?”荣姐问道。

唐娘子道:“我的妹妹,你好生傻气,人都想往高处走,商妇也是如此。外头不知多少她那样的人,盼着求着进来磕头嘞。”

荣姐不再说那商妇,她在房里和唐娘子说话。梁堇出来,问唐娘子家的菊香讨一盏水喝,菊香与她舀了一盏凉茶,梁堇几口喝完了:“姐姐,我渴的厉害,教我吃茶浪费了,有没有井水,教我吃一些好解渴。”

菊香说不好吃井水,井水虽沁凉,但吃了肚疼,她家有买来专门炖茶的泉水,与梁堇舀了一瓢吃。

梁堇吃罢,又替春桃要了一大盏,她们在张家,水米未沾牙。

??[208]第 208 章

梁堇和春桃解了渴,又站一会,方跟着荣姐家去。

一路回来,俩人又是淌了一脸的汗。

门房老爹道:“大姐,你家小子回来了,与你们又拉回一车的好礼。”

“可是俺院里的麻三儿?”梁堇心里已猜着是他,荣姐才有两个小子,王二哥在那唱曲的娘子家里,即使回来,哪里会拉一车的礼。

“不是他,是哪个,听说他往汴梁去了,上午你们刚走,他就回来了,还送与我两块汴梁的糕吃。”

梁堇回到院儿里,就见一车礼停在院子里,见了那麻三儿,道:“你怎麽去了恁些日子,只晒黑了,人也瘦了。”

麻三儿道:“赶路赶的,晒油黑了。我到了汴梁,送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