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都与姑娘低头了,往房里送冰又送首饰的。

今儿还教姑娘去与几位叔叔见了礼,可见,姑娘的处境好起来了。你老人家浑身的本事,不去前头使使,谁又知道。

只想着教人来这后头请你,她不来,咱就一直这般吗?”

丰儿说的这些事,宋妈妈都知晓,她道:“我想晾灶,没想到这灶却自个热了起来,此时再说这话,也是迟了。

我且问你,是谁暗地里帮她了不成?”

“谁帮她,房里不就是那几个人吗,除非就是那梁二姐,可您不是说,她是灶娘出身,不懂这里头的事吗?”

丰儿怕宋妈妈生疑,便故意往二姐身上说。

“荣姐甚麽人,我自是明白,要是没人帮她,只说是她自个的本事,我且不信。这里头一定有人与她出主意。”

宋妈妈想到孙婆子与她说那梁二姐,是一精明人,她当时还不以为然,人是黄毛丫头,懂个甚麽。

可坠儿前几日来与她说,梁二姐之前与荣姐请来的梳头娘子,在外头是与官娘子们梳头发的,宋妈妈吃了一惊。

孙婆都没做到的事,她如何做到了?

她哪里来的门路,请的这样的人?

就这一件事,教宋妈妈对那梁二姐上了心。

“不管谁与她出主意,妈妈也该想想自个。”

“不用为我忧心,我自有法子教姐儿请我回去。”宋妈妈掰着手,算日子,她给大娘子的信,八成快到了。

丰儿见她心有成算,再问,不肯与她说,她铺好床,只好走了出来,在房门口,遇到了严嫂子。